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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作者:赤虎
一片殷红的火焰从遥远的天际缓缓向我们逼近。随着我们的脚步,我们走进了一棵棵类似于椿树的小树林,那树木象枫叶一样早早地就羞红了脸。锯齿般叶子的整齐地排列成两行,这完美的叶片在秋阳下像透明清澈在述说着秋的低语。
在清脆的马蹄声中,我侧耳倾听着树上的蝉鸣,心中一阵阵爱怜翻涌,我没有停下马蹄,直接从马上把头拱进了黄莺行驶的车中:“你知道枝头上的蝉在说什么吗?”不等她回复,我自顾自的说:“它在说‘知否知否,绿肥红瘦’。不过,你看这秋天的色彩多么丰富,一层层,一片片,浓淡相宜,增一份则多,减一份则少,如果非要说那个颜色肥瘦,岂不辜负了这层峦叠翠?”
说着,我仔细端详黄莺那娇嫩的脸庞,痛惜地说:“人说红颜易老,这红色或可比喻美女。一路走来,一路风尘,你瘦了。窗外秋意正盎然,你可放开心怀,启窗看看沿途的风景。”
黄莺闻言,乖巧的点点头,我顺势缩回了头,带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侍女小秋打起了车帘。
马蹄声声,车轮粼粼,一个青年,鲜衣怒马,陪伴着红颜丽人,在浓浓的秋意里,驾车巡视着自己的领地,颇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这一刻,我希望它永久留存。
“相公,那是什么?”黄莺清脆的话语打断了我的遐思。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路边一队队带着手镣的民壮,正在整修着道路。民壮周围,数十个全副铠甲的士兵骑在马上,遥遥的监视着他们。阳光洒在骑士们身上,那暗沉的铁甲闪动着幽幽的金属蓝光,直立的枪尖上,一跳一跳的活跃着死神的微笑。
“哦,是囚徒。前段时间乐安民乱,我们平定叛乱后,俘获了这些参与叛乱的民壮,罚他们整修道路、修理河床,以此赎罪。现在马上进入枯水季节,他们整修完道路后,将开始开挖河床。明年,等河道修理完善后,我们将进入一个大丰收的季节。”我温柔向黄莺解释着。
马车缓缓的驶近了,黄莺皱了皱眉头,怜悯地看着这些形容槁枯,面色苍凉,衣衫褴褛的囚徒。
前导的管亥放缓了步伐,为了防止意外,一队士兵上前隔开了囚徒,也隔开了大家的视线。黄莺只好闷闷不乐的把头缩回了车里,我们的车马在这严密的保护中,缓缓驶近了囚徒的队列。
世家出身的黄莺居然不忍见囚徒的狼狈,这让我很惊讶。这个时代中,叛乱者的待遇只有一个——就是斩首。我没杀这些人已经法外容情了。还有,这时代中还存留着部分奴隶制色彩,所谓家丁,用另一个词表述就是家奴,难道,家奴的待遇要好过囚徒?黄莺的不忍,是女孩子心肠太软的原因,还是我到了这个世界,心肠变得太硬?
我骑在马上,陷入了沉思中。
黄莺清脆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沉思:“相公,你看?”黄莺在车中,透过人缝指着一名囚徒,两眼中充满了疑惑的神情。
我抬眼望去,只见囚徒中,有一人打扮显得格外突兀。天气炎热,很多人已经脱下了上衣,光着膀子干活。独这个人,竟然衣衫整齐,不慌不忙地一锹一锹的铲着土。周围,许多囚徒们似乎对他有种自发的敬畏,常常抢着帮他把周围的土刨松。
我明白黄莺的意思,虽然法不容情,但新婚燕而,我不忍驳她的面子。
“停车”,我随即下令。
“子泰”,我扭头向田畴询问:“这些囚徒属于谁管,都是来自何处?”
田畴扫了一眼囚徒,毫不犹豫的回答:“此地临近叛贼刘布原来的领地,也就是现在的乐卫城,是军田屯垦范围,应该属于张世平管辖。我们在乐安商议时,张世伯虽然没份参加,但他也到了乐卫城,以便主公随时召唤。至于这些囚徒吗,本着囚徒就近就食的原则,他们应该是附近的刘布原手下。主公若有疑问,可前行到乐卫城歇息,军法官田尚田不圭的总部就在乐卫城,他俩一定可以解答主公的疑问。”
真不错,田畴对治下的情况如数家珍,一点也没辜负他“三国四聪”之一的名声。
我瞥了一眼车中的妻子,心中暗暗有了计较:“把那个囚徒喊过来,我要问问他情况。还有,叫监管队队长也过来。”
不一会,监管队队长带着那位衣衫整齐的囚徒,走近了我们的车马。
我扭头看看车内的黄莺,不知什么时候,黄莺已经放下了车帘,但我知道,她一定躲在车里,倾听着我们的讲话。这辆马车来自出云,是郑浑专门为我制作的,马车前后均装有推拉窗,推拉窗上镶着琉璃,推开窗户,放下水帘,就可以和窗外交谈。
马车上还镶有城主的徽记——一只憨态可掬、手持盾剑的傻笑熊。按照出云贵族徽记的标记法,只有成为一方守备,才可以在徽记上加上盾牌,只有曾担任主力进攻部队首领,才可以在徽记上加上宝剑,只有城主的嫡系——义子、亲子与高山尹东周毅,才可以使用熊的标记。
有熊有剑有盾,看到这徽记,监管队队长立刻在马上以最高礼致敬:“敬——礼——”,队长手握长枪,举手齐眉,行了个标准军礼。随后,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持枪,枪尖斜垂及地,报名道:“城主治下公民、出云左骑第二旅尉官,青州乐安郡乐卫城守卫、第一监管队队长张涛,报名致敬。”
“礼——毕”,我在马上还以军礼,随即,温和指着那衣衫整齐的囚徒询问:“张涛,此人是谁?”
张涛垂首,恭敬的回答:“报告城主,此人是叛贼刘布次子刘淮,因参与叛乱,经军法处判决,罚服劳役五年。目前正在第一监管队看守之下。”
明白了,怪不得这人看起来很有大家风度。
我目视着刘淮,冷冷地询问:“刘淮,你父一手发起叛乱,你兄长前后奔走联络他人。如今他们俩已入黄土,以死抵偿了他们的罪行。我没有夷灭你们九族,让你残喘于世上,服五年苦役以赎罪,你可知感恩?你可知罪?”
刘淮立而不跪,拱手行礼说:“家父当日对明公所行之事,或有异议,但家父不该擅自攻击辽西军队,以至于蒙上叛乱的罪名。当日我曾也劝过家父,若是家父向龚使君上书抗辩,那会有今日。然,既有今日,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成王败寇,古今同理。什么罪与不罪,提有何益,罪与罚,全凭明公一言已决。”
我大声赞叹:“不错,你说出了一个简单真理——为政者行事,不见得全合民意。但百姓自有申诉的权力,若依法申辩,事尚有可为。若举兵叛乱,只有家破人亡的结局。
自我主政青州以来,反复加强的就是百姓申诉的途径:乡老参与地方之治(设立乡老院);刑审专归有司处置(司法独立);督邮巡视地方,不干涉地方之政,但有所闻必闻风上奏(监察独立)。如你父不反,岂无申辩的机会?看看现在的政局,想想你父当初的行为,你还不知罪吗?”
刘淮沉默半晌,低下头,俯首回答:“依今日明公之政观之,我父当初确实行事鲁莽。然,子不言父过,我本人愿向明公服罪,但我绝不能替父认罪。”
我立刻驳斥说:“我岂是让你向我服罪,我是让你向律法服罪。这人世间有三样事,人们必须敬畏:一个是我们头顶上的神灵;另一个是人心中的道德律;最后一个,就是世间的律法。你所触犯的,是律法,不是我刘备。生命忽忽,我不过活个百年,百年之后,律法仍长存于世,即使在我死后,你们犯下这样叛乱的罪行,也要照此处罚,你若有觉悟,当向法律低头,认罪服刑。”
刘淮嚅诺了很久,艰难的答复说:“明公虎威虽声震辽西,但家父平生不曾出过青州,交往者均是农人,那里听说过明公善战之名。青州乱起,各地豪强均聚集乡勇,家父当初只不过是想聚众保产而已,如有所成,必与官府谈判去路。可惜,家父错误的判断了明公军威,以数千家丁向明公发难,怎能成事。依现在看来,明公当初不过是想清查田亩而已,我家过去虽有瞒产的行为,但罪不致死。我父擅自举兵,攻击辽西军队,或许真是因小失大吧。”
真是个倔驴啊,话都说到这份上,还不愿认罪。他说的话我明白,地方豪强过去都横着走习惯了,稍有不顺,立即拔刀相向。刘布当初不过是想借机威逼我让步,没想到我反映这么强烈,更顺势把豪强势力连根拔起。结果,刘布等人当然是偷鸡不成失把米了。
一想到这,我无心再和他纠缠下去,懒洋洋的说:“法不容情人有情,在此黄巾乱起之时,你举兵叛乱,触犯大汉律法,罪在不赦。但我新婚夫人见到你这昔日富家郎,今为田舍翁,心有不忍,愿意法外开恩。你若明白了自己的罪行,愿意忏悔过去,就去写一封陈情表,请求我的赦免。否则,法不容情。”
随后,我吩咐监管队队长:“张涛,若是这小子需要纸笔,给他,他写的信件你负责递交田尚,让田军法官转给我。若是他不需要这些,由他去吧。”
“车马,启程”,我毫不犹豫的下令。
目前看来,北海郡是到不了我手中了,在这紧要关头,没必要激化矛盾。若能借黄莺的名义,赦免一批囚徒,也算缓和了与青州豪强的关系。况且通过上次平叛,我已将乐安的豪强势力铲除。另外,通过建立各乡县警卫组织,地方政权已牢牢掌握在我手里,这些囚徒就是回到地方上,也掀不起大风浪。若是刘淮真愿意服罪,我赦免了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默默的盘算着,进入乐卫城后,草草的与张世平田尚等人交谈了几句,随即赶赴广绕城。一直到广绕城下,我心中才有了计划。
广绕,自我们五月初开始建城,至今已快三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四座大兵营已建设完毕,它们两两相隔十里,分立在广绕城四方。东南西北八部乡民也编列完毕,分置广绕四方。
越过四座兵营设立的界线,大约就是以后的内城。出云工匠们已经规划出各条街道,并顺便把家安置在个人喜好的街上。城的正中心位置,树立着中心大兵营——哪里,就是我的新家。
遗憾的是,由于城西左两乡的砖窑刚刚建立不久,烧出的砖石主要用于修建四方兵营。所以,城中心的房屋多数没有围墙、院落,为了节省木料砖石,很多房屋建成了类似20世纪民居的样子——一进门是间大客厅,厨房、卧室、书房围绕着客厅,分建在前后左右。
我的房子左右,是关羽张飞的房屋。隔着一条街道,街对面,沮授的房屋修建的和我门对门——近水楼台嘛。在沮授的房屋稍下角,是田丰、田畴简雍的居所。
目前,这些房屋基本上相似,我和别人房屋的唯一区别是,我的房间后面紧挨着一个大会议室。
等我走近我的居所时,简雍正站在我的屋门口迎接我。见到我,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默默两行泪。在细细的打量了黄莺之后,他点点头,长掬一礼,踉踉跄跄的离开。
我伸出手,想挽留他,却又说不出挽留的话,那手停滞在空中,半晌无法缩回。
在管亥的引领下,我迈步走入了屋内,几个房间转了一下,抚摸着房内的家具,我心中恍然——这一定是出自高山他们的设计。在四面墙中分隔出多个房间的建筑手法,充分的利用了所有墙面,确实能省很多砖石。但以沮授他们的思维,还想不到这样高明的手段。
“多谢了,几位挚友,一别多年,你们还在默默关怀着我”,我心中暗暗念叨着,领着黄莺走入了家门。
刚吃过晚饭,沮授就夹着账本来到我的房中。不等我们开始谈话,田畴、田丰、关羽张飞等已蜂拥而至,小小的客厅立即显得拥挤起来。
“到议事厅”,田畴首先提议,张飞迈步就往旁边的会议室跑。不等我表达意见,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简雍面面相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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