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没见过的，就说不可能，这可不是一个合格丹师的特质。”楚雄笑道，“人活一世，能见到、听到的东西太少了，那能知道所有的玄奇？”
毓还是不信，不过她知道楚雄说的也有道理。魂武界的丹师，其实就像前世的生物和医学科研者。遇到难以理解的东西，首先不要去怀疑，而是应该去潜心研究，这才是做学问的应有态度。但楚雄说的，又太超乎心理承受极限。她依旧满腹怀疑地说道：“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也罢！那么我问你一句：一个眼盲多年的人，你能炼出丹药，让他复明吗？”楚雄笑问。
毓有些气恼，道，“你尽是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眼睛既然盲了，又如何能治好！”
“那好，呵呵！亦涵你出来一下！”楚雄向弄琴小筑内喊了一声，亦涵便款款走出，刚好笑盈盈的站在了毓的身边。楚雄对着毓说道，“她就是清风别院那个眼盲多年的亦涵，想必毓客卿应该知道她的名字。你看看，这不已经好了吗？”
“你……你就是那个小瞎……眼盲的小姑娘？天呐，你果然复明了！”毓吃惊不已，忽然转身看向楚雄，眼神之中似乎爆发着一种炽热，“她到底服用了什么丹药？！还有你说的那两种神乎其神的丹药，如何炼制？”
楚雄笑道：“首先问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我信！”毓点着头，几乎没有了那高贵淑女的风范，却像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小姑娘。胸前高耸的玉峰微微起伏，甚至有些上下颤动，显示出她心情之激动。
“她的复明没有服用丹药，无非是另一种更加玄妙的治疗之术。但这已经证明，有些貌似不可能的事情，其实是实打实的存在着的。”楚雄道，“至于那两种丹药，我只能告诉你：它们绝对存在。不过这药方过于贵重，实在不便透露。”
将人的兴致提起来，却又忽的戛然而止，这种痛苦的感觉，简直就像一个女人即将爽到云端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却忽然疲软了一样。痛苦，失落，而且抓狂。
毓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失态，随即平静了一下心情，勉强淡然，道，“若真有这丹方，确实珍贵到了极致。不过楚客卿若是愿意给我一个丹方，我便答应无偿为你炼制一年丹药——只要是力所能及，如何？”
现在她终于学会用“力所能及”这个词汇，显然不敢说大话了。不过她开出的这个条件，确实值得考虑。无偿为自己炼制一年，那该是何等数量的丹药？！要知道，魂武界炼丹之人分为五级，分别是丹徒、丹生、丹师、大丹师、丹宗。而毓的尊号，正是最高级别的“丹宗”。一个丹宗炼制的丹药，也绝对是品级最高的货色。
关于炼丹者的级别划分，主要的依据就是他最大能力，能炼制出什么等级的丹药。丹药分五品，为下下品、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最多只能炼制下下品的，是为丹徒；而能够炼制出极品丹药的，则被世人称为丹宗。
天下的丹宗，屈指可数。而这个毓，恰恰是其中一位。
关于这些，也都是雨绮对自己提到的。楚雄虽然知之不详，但也知道凡在一个领域达到最高等级的，绝对不是等闲人物。
“好！”楚雄笑道，“但到时候，千万不要用‘材料不齐’之类的借口搪塞我，呵呵。”
毓有些自负地说道：“除非极品丹药和上品，确实可能存在丹药欠缺的现象。至于类似于固本丹之类的中品丹药，我是不会无故推辞了，星凝丹这种下品丹药自然不用说。当然，你若是材料齐全，我便是为你炼制一两枚上品丹药，也不是不可。”
被楚雄视为宝物的固本丹，竟然才称得上中品！那么所谓的上品和极品，又该是什么货色。
“那么像我说的那两种丹药，若是炼制出来的话，应该属于什么等级？”楚雄问。
“绝对的极品！凡是能将人从垂危之境解救回来的，都算极品丹药。能够直接提升星魂力的，算是上品丹药。”毓说道，“像固本丹那样，能够帮助人修炼、或者降低修炼难度的，则称为中品丹药。而能够帮助人修炼，但限制条件又太多的，只能称为下品。至于下下品，便只是具备止血、加速愈合伤口之类的简单功效。”
极品丹药可救命，但楚雄现在急缺的不是这个。那种直接提升星魂力的，才是他最关注的。只不过他也知道，凡是能够采取捷径替代修炼的东西，必然异常昂贵，相应的材料也必然极为稀缺。
当然，能够炼制出更多种类的极品丹药，也是一个丹宗的骄傲。这也是毓痴迷于那两种丹方的原因所在。
进入弄琴小筑，楚雄便伏案写了一系列药材名字，当然都是魂武界现有的名字。至于其中一些特别稀奇、而叫不出魂武界名字的药材，也只能用文字细细描述。此外，楚雄还将具体的用量和用药的先后次序，以及每个阶段的用火量，都写的一清二楚。第二世的时候，他身为武学大宗师，也有自己的门派。门派之中，固然少不了炼丹的高人。这几个丹方，正是一位炼丹高手所赠。
“看不出，你也是个高手啊！”看到楚雄写的那么细致，毓有些吃惊。当她接过丹方的时候，细细品味了一番，果然都有些道理。其中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药材，在她这个丹宗琢磨了楚雄的文字描述后，也都能一一确定。到了最后，她皱着眉头道：“这个九转还魂丹的丹方，理论上确实可行。只不过其中两味药材，整个魂武界都少得很！”
“哪两味？”
毓指着丹方上的两个名字说道：“你看这‘续魂草’，据说只有极南大荒之域才有；还有这‘流星泪’，据说是流星雨中最闪耀的那个流星中，或许有那么一点半点，而且仅仅是‘或许’——这简直就是传说了，到哪里去找？！亏了，亏大了，想不到我竟然弄了个不能炼制的丹方！”
楚雄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再将那“滋骨养肌丹”的丹方也送给你。虽然不知能否炼制出来，但也算是一点补偿了。
毓自然大喜过望，楚雄则已经继续写了下去。写完之后，楚雄说道：“你看看，这次是否有奇缺的药材？”
毓坐在椅子上，仔细查看其中的每一句介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看得出，这次或许有点戏了，因为毓的脸色似乎不错。
“这方子之中，只有这一味‘凝骨玉’稍稍难找，但也不是没有呢，至少我那丹房里还有一点！不过你写的这里，是不是过于繁琐了啊？”
楚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手指所指的地方，原来是要求炼丹中期，需要文火和武火来回交替七次，每次用火时间只能间隔半分钟。确实有点繁琐，不过前世的炼丹大师就是这么说的。至于其中的药理，就不是楚雄所能理解的了。
当然，楚雄还是煞有介事的现编了一堆理由，倒也说的毓深信不疑，于是继续思索其中的道理。
楚雄觉得有些搞笑，想不到自己还有给炼丹大师上课的一天。看着毓的目视前方、苦苦思索的样子，还真的有些迷人呢。
一阵微风吹过，毓依旧在沉思。但那风似乎过于猥琐，竟然将她领口的衣襟吹动。而此时的楚雄，正站在她的背后，一低头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雪白雪白……好饱满！而且挺拔！
特别是那片雪白的顶端，竟然隐约露出了一抹嫣红……
楚雄有点流鼻血的冲动。
忽的，毓霍然起身，险些撞在楚雄的身上。这厮大吃一惊，当即向后退了半步，并站直了身子。
被发现了？那就麻烦大了！
万幸，毓只是说道：“差不多想明白了！嗯，你跟我去我那炼丹房一趟怎样？我看能不能炼制出来，你在一旁帮我。若是能多炼制出一枚，我可以送给你。”
呼……楚雄上述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恍恍惚惚就答应了下来。
“咱们走吧，晚上就开始炼制！先让我那徒儿准备一些必须的东西！”
她的徒儿，不就是小群芳谱上，排名第一位的花魁柳风么？不知又是何等的尤物……
第25章 娇媚师徒
到楼上跟青黛解释了一下，楚雄便跟着毓出了弄琴小筑，前往她一直居住的地方。两人相距紧紧百余丈，只不过被树林阻挡，这才不能看到，这也难怪每次的箫声都能让毓听到。
毓所住的地方也是个二层小楼，古色古香，和楚雄的规格档次差不多，但似乎更女性化一些。至少一看二楼居室那低垂的粉红色窗帘，便流露出一种女人味。
只不过依照毓的性格，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格调的卧室。想必，这就是她那女弟子柳风住的地方。
“到这里来吧！”毓指了指主楼旁边的一座房子。这房子比一般的房子稍大，也稍微高了些，而且似乎向外流泻出一些热气。“这就是我的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