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比谁都明白,行事上也比谁都体面周到。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年复一年的,才会心顺、家顺。
此前,因着两家生意,小段氏已经从林珣口中听了些徐简的行事性情了,前阵子又从林玙口中了解了一些,她对徐简有不少了解。
可好话听着耳朵舒服。
陈桂夸辅国公,小段氏越听越来劲儿。
握着林云嫣的手,她道:“我还没有好好见过他呢,按说过年时他得来一趟吧?拜年时,我得睁大眼睛看看。”
陈桂竖起大拇指:“一个字,俊,两个字,英俊。这么俊的未来孙女婿上门来,左邻右舍肯定羡慕。”
小段氏哈哈大笑。
林云嫣也笑,打趣陈桂道:“国公爷给你封了多少红封,这么积极替他说好话?”
“瞧郡主说的,”陈桂乐得不行,“我指着老实巷发大财呢。等赚个盆满钵满,我给二位送上新婚大礼,我能得这么个发财机会,也是您和国公爷愿意分我一杯羹。”
林云嫣莞尔。
既然说到了生意上,陈桂便一本正经说起正事来。
“白天时,顺天府的官员又去老实巷看了,很是满意。”
“原打算着,年后衙门开印,再统一安排赴京考生们的生活,荆东家之前就一直与官府里建言,既然屋子都备好了,不如早些安置。”
“虽然说,早早赶到京城的考生,绝大部分都是手头比较宽裕的,但也有一小部分家境贫苦,只因路途遥远、不得不提前出发,以免冬日赶路不便,路上出状况。”
“这些学生抵京后住的地方都不太好,也没有那么多银钱烤火,这个冬天大风大雪的,万一病倒了……”
“再说眼瞅着要过年,新年新气象,新屋子能住人,那就赶紧改善改善。”
“衙门里说,事情本就这么一章程,现在要改,还得一道道往上报。我听荆东家那意思,单大人是愿意把事儿办好的……”
正说着话,外头脚步声匆匆。
很快,一婆子进了中屋,隔着帘子往里头报。
“老夫人、郡主,二夫人与大姑娘回来了,路上出了意外,大姑娘崴了脚。”
小段氏的笑容消失了:“严重吗?请了大夫没有?”
婆子又道:“肿了一大块,已经去请医婆了。”
小段氏略松了一口气,与陈桂说了句,叫上林云嫣,便急着要去青朴园探望。
府里有事,陈桂便先告辞。
很快林云嫣扶着小段氏进了青朴院。
陈氏已经到了,见小段氏脚步匆匆,便道:“云静没有大事,您不急、不急,医婆在路上了。”
小段氏问:“怎么会崴了?”
陈氏左右看了看,道:“山上路难行,马车打滑了,车轱辘卡在路边上,车上人就得下来。二嫂没站稳,云静去扶她,结果两母女都摔了。我刚听二嫂那意思,好在衣裳都厚实,除了云静崴了脚,旁的都无事,就是吓着了。”
小段氏合掌连声念着“阿弥陀佛”。
陈氏又道:“除了看脚,我会让医婆仔细看看身上,万一哪儿还有淤青,自个儿都不知道。再开个宁神安心的方子。”
小段氏道:“你办事,我放心。”
林云嫣在一旁听着,想了想,叫了挽月来:“让陈桂在花厅坐会儿,我等下兴许寻他。”
第193章 我们报官
林云嫣随小段氏进了正屋。
黄氏已经简单收拾过了,换了身干净衣裳,与小段氏道:“让您担心了。”
“人没事就好。”小段氏说完,又去看林云静。
林云静靠躺在榻子上,脸色有些白,精神色倒还不错,就是那只左脚,脚踝肿得厉害。
小段氏看着心疼,安慰道:“现在是痛,等医婆来拧正了就不怎么痛了,就是得多养养。”
说着,她又与其他人道:“我们云静真勇敢,伤了腿也不喊痛,让厨房里炖些骨头汤补一补。”
林云静叫小段氏说得笑了起来。
林云嫣也笑,冲林云静努了努嘴:“祖母把大姐当十年前的小孩儿。”
小段氏一听这话,好笑不已。
这一笑,紧张的情绪散开,屋子里众人都轻松许多。
放松下来了,便能仔细说一说事了。
没有让林云静费精神,黄氏整理着思绪:“上了香从寺里出来,山道上香客不算多,但也陆续遇着。
路上滑,我让车把式多小心,尽量慢着来。
起先还挺平稳的,半山腰上突然就甩出去了,等停下来后,车把式催着我们先下车。
洪嬷嬷先下了,然后是云静,我最后跳下来,一眼就看到崖边了。
原是我们那车轱辘卡在路旁石头间,才没有滑下去,车把式稳住了马,没敢直接挪车,就怕马儿不听使唤……
我一看那高高的山,脚下一软,云静急着拉我,才一道摔了。”
陈氏听得汗毛直立,使劲儿搓了搓胳膊:“二嫂这意思是,若非那石头卡着,马车就得掉下去了?”
黄氏的喉头滚了滚,点了点头:“命大!”
小段氏又是连连几声阿弥陀佛。
黄氏又道:“路上经过的看我们遇险,也都来帮忙,合力把马车拉回了正道上。”
小段氏便道:“你们惊魂未定的,可曾记下施援手的好心人的名姓?我们得谢谢人家帮忙。”
“我没本事,光照顾云静去了,没有顾上这事儿,好在洪嬷嬷仔细,大致都问回来了,”黄氏道,“等明儿辛苦三弟妹备些礼物,我们使人送去。”
陈氏忙道:“应当的、应当的。”
林云嫣听着长辈们说话,没有插嘴,只坐在林云静身边,小声问道:“你觉得呢?”
林云静微怔。
换作往时,她大抵听不出林云嫣话语背后的意思。
可前不久才见识了彰屏园里那场“英雄救美”,也听林云嫣说过刘大人的往事,林云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认真想了想,林云静道:“倒是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看着不到二十,是个读书人。
他把书箱放在一旁,帮着来挪车,后来嬷嬷询问大伙儿名姓,住哪儿,我就见那读书人忙着收拾书箱去了。
手忙脚乱的,书箱还翻了,等嬷嬷问到他那儿,他好像一个字都不肯说,背起书箱就跑了。
对了,他没收拾全,漏了一张纸。
我让嬷嬷捡回来了,好像刚才搁在桌上了。”
林云嫣听完,起身取了那纸张,又在林云静身边坐下。
纸是一张底稿纸,似是分析的一道策论题,东一句西一句写了许多论点角度,又展开了几句。
不是什么完整文章,但看得出来,思路不少。
字迹在这里,要靠这张纸来确定那人身份,并非不可能。
可要说一定是有人学刘靖那一套……
太过转弯抹角。
只是,让林云嫣相信今儿状况是一出意外……
今日驾车的是牛伯。
牛伯是她的车把式,水平如何,林云嫣十分清楚。
从前,她与徐简逃出京城,也是牛伯驾车,那等天黑雨大路滑,还要小心追兵与埋伏的状况,牛伯都平平安安把他们送出去了。
今儿晨起,也是心念一动,隐约想着要换下车把式。
毕竟她就是进宫一趟,而黄氏与林云静要上山进香,还是牛伯掌车更让林云嫣放心。
低头又看了下纸张,林云嫣微微蹙眉。
这字迹似是有些眼熟。
医婆到了。
林云嫣附耳与林云静道:“我去问问牛伯,大姐莫要挂心这事儿,若那年轻人是个心善的,那就得给人家谢礼,若其中有什么状况,我们也得弄明白。”
林云静颔首。
林云嫣快步往花厅去。
陈桂坐在里头吃茶,先前挽月赶来留他,既是郡主吩咐的,他当然不走了,就候在这儿。
林云嫣坐下来,先把纸张交给陈桂:“帮我看看,近些时日,哪家学会有讲过此题?”
陈桂拿过来一看。
上头的字,是一手好字。
虽说有些飘忽,但底稿就是给自己看的,不会一笔一划。
不过笔锋在这儿,正儿八经写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大体能看出个端倪来。
纸张很普通,偏薄,落地过,上头沾了泥与雪水,晕得皱巴巴、一副要破不破的样子。
这种纸的卖点就是个便宜、量大,以此做底稿纸倒也合适,但十之八九,主人的手头不会很宽裕。
既要开文房铺子,陈桂把这些弄得一清二楚。
至于题目……
陈桂回忆了一番,道:“前几天,南城一家叫大诚的茶楼办过诗会,去的学生不多,但也出了几首好诗,当时好像也有讲到几道策论,其中就有这道题。”
林云嫣微微颔首,见牛伯过来了,便问起了山路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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