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就要吃年夜饭了。
舒知意本打算随便点个外卖糊弄一下, 但是辛梨怎么也不肯, 再三要求舒知意去她家吃饭,不然就绝交。
犹豫了会, 舒知意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面对万家灯火一个人过春节,总归是孤独的。
虽然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
想了想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去朋友家里,于是舒知意准备趁着辛梨还没醒,出门去买点礼物。
才出小区就接到了林茜的电话。
接通后, 那头先出了声:“知意,你还在芜市吗?”
“在的, 我就是芜市人。”
“太好了!”林茜语气激动,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回老家了但是有一个纸面文件没带回来,也没存档进电脑里,刚才grace说甲方那里急着要,我实在是……”
舒知意马上明白过来,见林茜越说越不好意思的样子,她赶忙接话道:“我帮你去拿,然后拍照发给你。”
“真的不好意思,休息还让你帮我忙。”林茜说。
“我家离得近。”舒知意笑着温吞地安慰她,“没什么不方便的,你等我会哈。”
挂断后,舒知意把网约车的终点改到了云尚。
路上没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想着临近过年还出来跑单也不容易,舒知意在线上随手给司机师傅包了一个过年红包。
下车的时候平台正好弹出消息框,司机摇下车窗笑呵呵地对舒知意招招手:“小姑娘,谢谢你啊。”
“祝你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舒知意愣了愣,这话有人也对她说过。
——“你可以有很多愿望,都会实现的。”
可惜最后好像一个也没实现。
她牵唇,含糊地回应:“也许吧。”
集团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
在林茜的工位上找到她所要的文件,发到微信上之后,舒知意就准备往回走。
在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没等舒知意反应过来,那人先微微躬下身子,说:“舒小姐。”
对上他的眉眼,舒知意忽地想起来,这人是江栩淮的助理林峰,他之前常来家里送些工作上的要件。
她点点头,小声回应:“你好。”
林峰视线下移:“舒小姐是来公司拿东西?”
“嗯。”
话毕,空气静了下来。
两人沉默着等电梯,一时间有些尴尬。
舒知意最不擅长面对这样的场合,她不自在地缩缩指尖,余光瞄着指示灯显示的楼层数,心里默念再快点。
几分钟后。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舒知意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抬脚跨进去。
身侧的林峰倏然开口,语气很平像是随口一句。
“舒小姐。”他侧头,神情依旧恭敬,“不想问问江总的近况吗?”
舒知意停下脚步,反应慢半拍地回道:“什么——”
林峰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兀自继续接话,言语中沾染上很轻微的冷淡和疏离:“很糟糕,他已经高烧了很多天。”
“我自大学毕业就跟着江总做事,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状态。”
听到这话,舒知意的表情僵愣。
她的目光定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怎么会发烧?”
和江栩淮认识以来,就没见过他生病,明明身体很好连小感冒都没有过,为什么会发烧,甚至还一直高烧不退。
昨日走错门难道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想来他那样一个理智的人,如若不是生病了,怎么会走错。
而她却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到。
一句关心没有,甚至还默认着赶他走。
想到这,舒知意的周身漫上一股慌乱感,她唇角的弧度凝滞,又问:“去医院了吗?”
“现在他在哪儿?”
林峰盯看她几秒,发现她是真的着急,并不是装的。
他敛起眸底的那抹淡漠,恢复到原先的声线:“其实董事长原先是打算年后约见您的,算我多言,想问问舒小姐现在有没有空,随我去见见董事长。”
“他有些话想对您说。”
—
直到坐上林峰车的后座,舒知意的嘴唇还在小幅度地颤栗。片刻后她看着窗外,稍稍缓了缓神,轻声问:“请问董事长是——”
林峰说:“江总的祖父。”
“云尚现在的实际控股人,江翰彦先生。”
舒知意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但心脏却在一瞬间仿若漂浮上云端,空落落地踩进了虚无之中。
她垂头发呆,忍不住乱想,江栩淮的爷爷找她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是让她离开江栩淮吗?毕竟两人的身份并不相配,而且她还给他添了很多麻烦。
可是她已经提出了离婚。
难道是要她做一个保证,还是让她永远都不许见江栩淮……
各种可能片段式地在脑海里滚动。
舒知意原本就捏紧的手心,绷得更加僵硬。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错乱中往前移。
等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大片的园林式建筑。
舒知意才堪堪意识到,已然是到了江家老宅,思绪瞬间回笼,她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而后开门下车。
林峰在外面等着。
舒知意跟着佣人往里走。
进了一楼,视线往左挪,深色系的真皮沙发中央坐着一位老人,两鬓斑白,但轮廓依旧凌厉,透着一股肃然和谨严。
他微阖眼眸,像是等待了多时。
察觉到了脚步声,江翰彦掀开眼脸,抬头看过来,与舒知意目光在空中相汇。
这一生在商场纵横,自然是阅人无数。
江翰彦对面前女孩的第一印象——
乖巧纯善,白得像一张纸。
舒知意站立在原地绷着后背,不知道怎么开口,须臾后她寻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江董事长。”
江翰彦抬下巴点了点对面,语气泰然道:“坐吧,姑娘。”
等舒知意坐下,他眉眼舒缓噙笑问:“怎么不跟着栩淮喊我爷爷?”
舒知意耳侧浮上一层淡淡绯色。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江翰彦掌心摩挲拐杖,默了几秒悠悠开口。
“其实早就想见见你了,但是臭小子怎么也不让,怕我把你吓到,没办法我这个老头子只能等着。”
他停下,唇角上扬,“现在看到我本人,是不是也觉得没他说的那么可怕。”
因这句话,气氛缓和了几分。
舒知意松开一直紧咬的齿关,抬头小声回了句:“不……不可怕。”
“栩淮说过年tຊ带着你回来商量婚礼。”江翰彦黑眸看她,“但到现在都没消息,是闹矛盾了吗?”
“还是他欺负你了?”
舒知意顿了一下,摇摇头。
“没有。”
没有闹矛盾,也没有欺负她。
都没有。
是她的问题。
“他这孩子脾气野有时候认死理,但心不坏,爷爷希望你能多多地包容他。”江翰彦说。
舒知意继续摇头:“董事长,他没有问题,他很好……是我……”
她说不下去了,垂下头蹙眉,唇缝张开又闭合,最终只是屏着呼吸木讷地道歉。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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