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就非得要跟我们店请一样的人来作画?”蒋辽好奇反问,“不能请别人?”
蒋辽不想让那人给他酒楼作画,总不能是讲究到,不希望两家菜单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余枫又觉得他今日实在有些奇怪,而且这坚决的样子怎么看着还有点,似曾相识?
钟立辰也不解地看他,随后想到了什么,他笑问:“你们店里的菜单,是长林画的吧?”
“那就说得过去了。”余枫闻言笑了起来,“你不准他喝酒就算了,还不准他给人作画,是不是太没天理了。”
“他现在每天要跟人识字空不出时间,你酒楼的菜那么多,就算不急着要他也画不过来。”蒋辽笑笑,“所以余老板还是另请高明吧。”
都这样说了,余枫只好作罢,接着又道:“不过蒋老板不觉得自己管太宽了吗,说不定,人林小老板乐意给我酒楼作画呢。”
管太宽了吗?
蒋辽没多想。
他冲后院示意:“人在那边,你去问问看,他要是有时间给你酒楼作画,余老板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做这种扰人学习的事。”
余枫是看他们的菜单做的好,才想请人作画,既然人不方便自然不会强求,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他和钟立辰没坐多久就告辞回去。
–
周梅和李二泉没再聊廉长林的事,吃着瓜果说起了别的。
蒋辽继续坐了片刻,起身走去后院。
他住的二楼是木屋,和楼下布局也不同,楼下屋子是用泥墙隔出前屋和后房,宋惕文是在前屋给廉长林讲学。
蒋辽走进后院,从一楼正开着的门口看进去,廉长林站在桌边收拾铺满案桌的书籍和纸张。
他抬步走到门口,廉长林拿着要清洗的笔砚转身,蒋辽看到他手里捏着个信封。
店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他移开眼问道:“你跟何小姐认识?”
廉长林转头看蒋辽要进来,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心下疑惑闻言略点了点头。
廉长林以前是没有机会认识何瑞雪的,所以应该是上次在何墉府上时。
那么忙着打造水车还能认识,这缘分挺不一般。
蒋辽视线不由得又落回他手里的信封上。
这是何瑞雪送来的,他不会过问,但廉长林不仅没想跟他透露半句,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反而往后收起信封。
蒋辽意外地抬眸看他。
使用过的一堆纸张叠放在桌边,廉长林抬手把信封反放上去,转头看过来,不打算多说也不希望他过问。
“现在时间也晚了,你跟周梅他们先回去,今天的账我来记。”蒋辽望了他一眼,说完转身出去。
古人含蓄多以书信传情,或许周梅刚才叹气早了?
也说不准,他们该去衙门办和离了。
廉长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年轻,不管他有没有多想,和离都是迟早的事。
第102章 啧
自从开店后蒋辽都没回过村里,昨天让李二泉留在店里,他跟廉长林一起回去。
以前教廉长林拳脚,蒋辽时不时就会跟他过几招,现在有段时间没检查,也不知道他身手有没有退步。
今天早上等他晨练完,蒋辽从屋里找了根布条,绑在手腕打了个活结。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招内把布条抢过去,”他站在后院中间对廉长林说,“抢不到就给我继续练基础。”
以前学的那些招数,廉长林在家里每天都会练习,现在已经能掌握自如,就等蒋辽再往下教他,现在话没听完他出手去抢。
蒋辽的招数干脆利落,能一招制敌必要时也可一击毙命。
廉长林学到现在,身手不比那些自小习武的人差,但在蒋辽面前还是差的太远,几招过后也没摸到布条。
反观蒋辽依然不慌不忙,不管他使出什么招都能轻易避开。
廉长林到如今也看出来了,蒋辽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一开始就不认为他能抢到布条。
他眸光微敛望着几步外轻松自在的蒋辽,重新迎上去。
再一次踢开廉长林的手,蒋辽退身站定,看时辰不早了就收手解起布条。
“连个布条边都碰不到还想抢,明日开始每天早上加练半个时辰。”
话没说完,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袭来,蒋辽手指捏着布条侧身避开。
廉长林使的虚招,下一瞬就转而箍住他腰身要将他扳倒。
蒋辽手指松开布条,廉长林趁他反击的空隙,抱着他就用力往旁边洗手池处垒起的石台侧身过去。
蒋辽要往后攻击的手快速往外抵住石台,避免行动受限,廉长林借机抽手过去抢他手腕上拆到一半的布条。
招式用完都近不了身,偷袭就有用了?
蒋辽右手适时摁住他左手,就要给他来个侧身摔。
廉长林却想赢想疯了,手上胡乱反擒,脚下也想方设法要绊倒他,蒋辽及时挪开脚,右手往后抓住他衣领。
要是反被蒋辽扼住,廉长林没把握能脱身,见状快速松开他手腕,双手抱住他腰身毫无章法往外使力,蒋辽判断不出他下一步动作,放弃借力打力。
廉长林察觉到他脚上发力,及时转身跟着他双脚腾空侧翻了几圈。
蒋辽落地站定后也没能甩开廉长林,被他从身后禁锢住腰身。
比起以前廉长林现在身手是进步迅猛,但还不至于让蒋辽使出全力。
到了现在他也不收力动起真格了,左手一抬就往后劈去,廉长林抬手抵挡,同时右手松开他握拳挥上。
蒋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拳风,不避不躲反而转头迎拳而上。
拳头离蒋辽的脸还有半寸的距离,廉长林心下一惊,生生停住了手。
蒋辽瞥了眼他即将往回收的拳头,无声啧了一句,曲起右手当下就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手肘。
廉长林下颌猛地作痛,被迫后仰退开。
人已经教训过了,蒋辽收手后没打算继续,身后廉长林却又迅速缠上来,他刚转身就被他抱紧腰身,蛮横无法被缠的脚步后退身体往地面倒去。
脑袋磕到地上时枕到一片掌心。
哪怕刚才往地上摔,廉长林也没忘记伸手去寻他手上的布条。
没完没了了还。
蒋辽抓上他的衣领就要掀开他,廉长林吃错药了胡搅蛮缠起来。两人各自使劲僵持着滚了好几圈,蒋辽也没能成功将身上的八爪鱼掀开。
他教廉长林搏斗,可没教过他这种不要命的招数。
蒋辽最后掐住廉长林的脖子,对上他异常执拗不肯服输的双眼,没过多久还是松了手劲,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没了抵挡,廉长林这下轻松扯走布条,手掌撑地低头看他。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这么多招,刚停下来气息都不稳,断断续续扑到彼此脸上。
廉长林散落的头发垂下来,蹭的脸上发痒,蒋辽偏过脸瞥了眼稍不留意就空出来的手腕,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
“真有出息,都学会偷袭了。”
廉长林垂眸看着身下的人,目光从他藏匿着攻击性的双眼,缓缓落到说话间微张的唇上。
喉间突然发干,他不由自主地滚动起喉结,定定看了片刻后不得不旁移开目光。
蒋辽的右耳有一道轻浅的划痕,从耳朵外侧划到耳垂,像是刀伤愈合后留下的。
“发什么愣,你现在抢赢了也没用。”蒋辽抬手推他,“起来。”
蒋辽刚才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抢走布条就行,现在却不认账了。
廉长林闻言干脆全卸了力,偏过脸趴在他身上就是不如他意。
还没平稳的心跳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
紧贴着侧脸的脉搏也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鼻尖充斥着清爽独特又好闻的气息。
廉长林忍不住埋脸靠近。
现在晨光微亮,蒋辽抬眼望着头顶的天空,脖颈处传出的呼吸越发滚烫,存在感极强,他抬手要掀开身上的人。
廉长林突然双手撑起上身,双眼晦涩不明看了看他,站起来后转身走去屋里,动作间掩饰着难以擦觉的匆忙。
手腕刚才被抓的发紧,蒋辽坐在地上松着手腕骨,不明所以转头看他。
平时教廉长林拳脚功夫,他一向都学的张弛有度,稳当的不行。
偏偏每次一和他过招,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啧,胜负欲过强的小青年。
–
衣服上滚了泥又出了些汗,蒋辽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后廉长林已经进了浴房。
蒋辽前段时间买了几本民间杂记,廉长林得到书后就着手做起小书架,花了两天完工后摆在堂屋的案桌上。
现在上面的几本书整齐摆放在一侧,书太少空出了大半个书架。
抽空还得再给他买一批回来。
蒋辽随手挑出一本,坐到旁边翻看起来。
廉长林这次的澡洗的有点久,蒋辽书上的小记看完了几则,才听到他从后院走过来。
现在看的这篇故事还剩几页,等他最后看完,廉长林已经从房间出来又站在旁边等了一阵子。
蒋辽合起书抬头看去。
廉长林半散开的头发披在身后,额角挂着像是没擦干净的水珠,又像是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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