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旸的手收紧,狠狠捏了她一下:“怎么你还挺心疼?”
梁思悯觉得实在太好笑,但又不好意思笑,于是脸朝向他的肩膀,略微低头笑了会儿:“他就是找我道歉,上次他经纪人乱说话……”
“梁思悯你当我是傻子?”季旸打断她,他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但他有眼,不瞎。
梁思悯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跟他吵,尤其今天全是媒体的人,她哼一声:“你就是傻子,你是狗。”
季旸:“……”
季旸也不想在这时候跟她吵了。
被拍到像什么话。
他压下恼火,主动转了话题:“说吧,叫我来干什么,给我摆了什么鸿门宴。”
她那几句好听的可不是随便就能听的。
梁思悯似乎也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她忽然从牵手变为揽住他手臂,特意往他身边又挨近了些,胳膊贴着胳膊,她轻轻晃了两下:“老公~”
季旸抬手按了下自己眼镜,顺便推了下她的脑袋,让她声音离自己远点:“别给我灌迷魂汤,说。”
梁思悯笑了声:“慈善拍卖,杜若枫第一次搞这个,你给她撑撑场子。钱我出。”
季旸连问都没有多问:“哪个?”
说完又说:“钱我出。”
没等梁思悯反驳,他先说了句:“不是说要试着跟我谈恋爱?谈恋爱就是这样的。”
算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
反正也是用作慈善,到时候追加两篇报道,也算是为公司正面宣传。
“好好好,真搞不懂你,结都结婚了,非那么执着再谈个恋爱。”梁思悯拉着他去找杜若枫。
季旸非常不爽:“那你让那些人都给滚远点不行吗?一个两个凑上来,你还好声好气,我算什么?”
梁思悯:“……你不要给我无理取闹。”
“非要现在吵是吧?”
杜若枫远远就看见这两个人暗流涌动,很有一种旁若无人只关注彼此的气质。
她怕俩人真的在她场子里吵起来,紧走两步插在两个人中间。
之后的流程季旸都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哄着花了一千万,被媒体的闪光灯拍得眼睛疼,从进场之后就被梁思悯晾在一边,她不是在跟杜若枫说话,就是在替杜若枫周旋,偶尔间隙想起来他,过来他这边坐下,牵一下他的手,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或者问他累不累。
那体贴和关照,活像是一千万附赠的售后服务,一点都不真诚。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九点钟了。
梁思悯让司机开他的迈巴赫来接,总归是舒适些。
她和杜若枫依依惜别十分钟,然后一上车就脱了高跟鞋,往季旸怀里一趴:“累死我了,杜若枫惨了,以后她老公要是比不上我,可怎么办。”
司机升起挡板,给两个人交流的空间。
季旸直接把领带扯了,两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剪到身后,然后用领带把她绑起来,犹觉得不解气,朝着她屁股打了一下。
梁思悯刚想放空两秒钟,被他摆弄也懒得理,然后手被绑住的时候,她才抬了头:“……你疯了?”
季旸表情平静,点点头:“你谁都爱,就是不爱我,好得很。”
梁思悯:“……”又犯病。
季旸把她拉腿上来坐着:“你说你爱我,我就给你解开。”
【📢作者有话说】
二狗:我今天一定要闹出个名分!!
来啦!!我立flag又倒了orz,作息真的好难调,先更一章,下午二更。
这章也红包!!
第40章 二大爷
◎听见了没有!!◎
下一秒, 梁思悯的手就翻转了过来,领带拎在她指尖,举在他脸前, 她挑了挑眉,仿佛无声挑衅:你这点小把戏。
从很小的时候, 她就学习防身术了。
她的第一任老师是个身形高挑的黑人女性, 皮肤黝黑,肌肉结实, 头发总是扎得很紧,笑起来十分温柔, 但她可以徒手攀越两米的高墙, 只需要一点借力点,也可以很轻松地通过技巧和力量打倒对方和挣脱束缚。
梁思悯当然很羡慕, 可惜她的身体条件并不允许, 她也没有兴趣日复一日的训练。
不过长久的学习和锻炼, 让她也获得了很多的技巧和能力。
以及, 她的身体素质一直不错。
“我几岁的时候就掌握这种技巧了, 我那时候经常在想, 如果哪天我被绑架了该如何应对。”梁思悯拍拍他的脸,“没想到有一天用在这里。”
季旸:“……”
他沉默地低着头, 把领带拿了过来。
梁思悯懒得跟他计较, 也没有从他身上下去, 这辆车是商务轿车,挡板升起来, 前后座的隔音非常好, 甚至如果后座想要联系司机, 还要通过对话按键。
这也就避免了尴尬。
但梁思悯还是不想在这儿胡闹, 她趴在他怀里,小声说:“我没有不爱你,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一直说,显得很轻浮。”
季旸:“你在这儿点我呢?”
说谁轻浮。
梁思悯没有那个意思,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气笑了:“你是不是狗,我说什么你非得跟我犟一下才舒心。”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朝着他胸口戳了几下。
“我只是感受不到你的爱,所以才要一直问你,你连骗骗我都不行?”季旸攥住她手指,再一次把人手固定在背后。
梁思悯对他这种行为已经免疫了,安静地看着他:“感受不到你是自己有问题。”
“那你说一句爱我又怎么样呢?”他低头看她。
梁思悯:“……”
“不会怎么样,但你的喜欢就那么丁点,你不敢说你就一点点喜欢我,也不愿意撒谎说你很爱我,你知道我很认真,所以你害怕了,你害怕你说出口,但做不到,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那一点喜欢,也就足够支撑你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散。
能过过,不能就离。
挺喜欢的,但不喜欢也行。
季旸伸出手,把她圈进怀里,按在胸前,脑袋搁在和肩上,像是身上压了万吨的重力。
“我没有逼你,我就想听一句你说爱我,假的也行,不要你负责。”季旸低声说。
他整个人显得落寞,浑身上下都是一种故作坚强的破碎感。
……他刚刚从苏明凯身上学来的。
梁思悯沉默许久,但还是说不出来。
但她确实生出了一点愧疚。
她并不是不敢,但他或许说的也没错,他太认真了,她不想敷衍他。
或许她自己也没搞清楚,到底什么爱不爱的。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如果只是一个人觉得好……
其实以她的脾气,最讨厌别人一遍一遍要求她。
可她虽然有点想骂他,倒也没有很反感,反而看他这么气急败坏,还想逗逗他。
梁思悯抬头,亲了他一下。
聊表安慰。
季旸没有动,但也没有回应。
只是在她结束的时候,垂眸说了句:“你总是这样,好像给一点糖,就可以继续吊着我了,从来不正视我们的问题。”
梁思悯:“季……”
她说着,突然拧了下眉,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领带又在她手腕,而且绑了个死结。
这次挣不开了。
季旸突然笑了笑,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宝贝,我奶奶认识一个民俗专家,她专门研究绳艺,不巧,我正好会打各种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车子停在枫桥的地下车库,他们在西郊待了小半个月,终于准备回家了。
司机熄了车,按了通话键。
季旸捂着梁思悯的嘴,回了句:“钥匙留下,你可以下班了。今天辛苦了。”
“好的先生,应该的。”司机下车,关了车门。
地下车库,空间很大,梁思悯的车太多了,有专门的私人车库,只是把几辆常开的开过来,其余想开了,再叫司机去开过来。
车库大约只有四五辆车,安静地趴在这里。
司机离开后,车库就显得格外安静。
梁思悯试着解了解,发现真解不开。
还是大意了,他刚第二次绑她的时候她知道,只是觉得他就是不甘心,闹着玩,谁知道他暗戳戳憋着坏。
“给我解开,你是不是有病?”
“我发现跟你玩纯爱剧本太受罪,不然咱俩换换剧情,什么强制爱之类的。”季旸捏了捏她的脸,趁着她手没法动弹,钳着她的下巴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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