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朕多陪陪你?”语气中带有几分不确定,又有几分愉悦。
嗯?祁黛遇:“什么?”
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刚刚的歌词!
皇帝误以为她是借歌表意,什么“你在思念谁?”“只要有你陪”,这谁听了不误会啊!
祁黛遇想解释,一时间却想不出糊弄的理由,窘迫地闹了个大红脸。
可她脸越红,蒋渊越认为他说对了,心中滋生欢喜。
在冷落惠昭仪的这几个月里,她终于后悔了?她在日日想他,希望他去看她?
“嫔妾、嫔妾……”
蒋渊:“好了,朕都明白。只是,朕政务繁忙,去后宫的时间实在不多,你身为嫔妃,也要体谅。不过,朕的确有些日子没去你宫里了。”
他还解释上了,祁黛遇欲哭无泪,她真没那个意思。
现在的日子多好啊,尤其是她的“真面目”被皇帝识破之后,他不再来,“上下天光”自在得不得了,她每天都过得很舒坦。
为了自己继续过上自在日子,祁黛遇试图解释,由于有些急切,动作幅度难免大了些,怀里的大公主动了动,似要醒来。
“湖风吹久了易着凉,将大公主抱回去睡吧。”蒋渊吩咐竹意。
又看向祁黛遇:“你跟着朕。”
他站起身,往自己的龙船上走,不给祁黛遇再说话的机会。
竹意从祁黛遇怀里接过大公主,“那奴婢等就先带着大公主回‘上下天光’。”
祁黛遇抿唇:“好。”
她看向龙船,蒋渊就站在船头看她,那眼神似乎在说:还不快过来?
她只得走过去。
石榴和小李子本想跟着过去,却听皇上吩咐:“不用伺候。”
接着全福海就道:“你们二人到这条船上来。”
石榴激动又担忧地看了祁黛遇一眼,和小李子一起去了全福海所在的船。
祁黛遇慢吞吞地挪动步子,一只脚刚踏上龙船,蒋渊便伸出手拉过她的手腕,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芬芳撞了满怀。
见她稳当站好,蒋渊放开手,率先进了船舱。
祁黛遇边往里走,边打量这船。
皇上的船比她们刚刚乘坐的小船大了一倍不止,船头栓着链条,另一端系在全福海所在的那条船上,所以此船并不需要船夫,只需前面的船动便随之而动。
船头还摆了张小几,小几上有一未下完的棋局,桌角摆放着一尊碗莲。仿佛能想到皇上坐在那自己下棋的画面。
进了船舱,船舱约莫有四个平方,很是宽敞,地上铺着软毯,还放着几个蒲团,可以坐在上面。角落也有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两本书,和一套茶具。
祁黛遇瞥了一眼最上面那本书的书名:《原州杂记》。应是讲原州风土人情的书,原来皇上闲暇时也看这些闲书。
船舱舱门是草帘,放下后外面便窥见不了内里,而两边都糊了窗,舱内视线并不昏暗,看书喝茶都可以。
在这碧波湖上,看看书、喝喝茶,皇帝也很会享受嘛。
祁黛遇眼中流露几分羡慕,刚好被蒋渊捕捉到。
他此时已经坐了下来,背靠着舱壁,仰望祁黛遇。
“若是再有一二乐姬抚琴,便更享受了,是吧?”他竟准确地说出来祁黛遇心中所想。
见女子心思被拆穿有些尴尬的脸色,蒋渊没好气道:“兵部尚书堵着朕批银子,朕是来躲清静的,不是为了贪图享乐。”
来夏宫避暑这么多天,他也就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说是躲闲,其实也是累了这么多天思绪混杂,放松半日整理思绪罢了。
祁黛遇更尴尬了,面前这位是一国之君,目前看着也算是一位明君。她可以吐槽这人性情,却不该质疑他的勤政。
祁黛遇试图缓解尴尬,也往下坐:“陛下看着眼下有些青色,可是没睡好,嫔妾可以……”她话未说完,龙船突然一晃,不可避免地向一边栽下去。
蒋渊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
祁黛遇栽进了皇上怀里。
“陛下,是鱼群汇集嬉戏,晃动了船身,奴才已经将鱼群赶走了。”窗外传来全福海的声音。
“嗯。”蒋渊应了一声,窗外恢复宁静。
祁黛遇想起身,腰却被扣住,男人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你可以什么?”
她可以帮忙按按头。这是祁黛遇原想说的,可现在这样的姿势,她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了,只想快点起身。
可某人却不让,甚至直接咬住了她的耳垂。
“不是说想让朕多陪陪你,嗯?”
祁黛遇一僵,伸手按住某只作乱的手,这人该不会想在这里……
她眼睛瞪得溜圆:“陛下,这里是船上!”
“全福海他们不敢过来。只要你小声一点,不会被发现。”蒋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封住她的唇。
鱼戏莲叶间,鸳鸯羡欢愉。
祁黛遇被他按着,就这么坐了下去,情不自禁吐露一声娇吟,蒋渊恰好摇动红线,铃铛声盖过。
“划船,往湖中央划。”蒋渊的声音,是不同寻常的暗哑,但隔着船,也听不出来。
这儿到湖中央,还有很远。
前面的船一动,龙船也跟着动了,而水波荡漾,谁也看不出船身的晃动另有玄机。
祁黛遇的脸红透了,犹如湖中的睡莲,蒋渊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采撷,让含苞欲放的睡莲彻底展开花瓣。
那样迷离之色,让祁黛遇郝然。明明她衣衫完整,却莫名有一种被看光的错觉。
祁黛遇忍不住抬手盖住蒋渊的眼睛,男人轻笑,动作愈深。
直|捣花心。
祁黛遇咬唇抑制,终究难以自控,双眼渐渐失焦。
……
这一天,龙船游遍了碧波湖,直到夕阳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而蒋渊,终于如愿以偿,扯下了那根步摇,满足地看着青丝倾泻而下,缠绕手间。
第七十章
祁黛遇从龙船上下来时, 除了腿分外软,其他看着和上船时没什么不同。
龙船与其他船隔着距离,又有水波掩饰, 全福海等人并没有多想,只是惠昭仪走后, 全福海伺候皇上下船时,看到一脸轻松甚至还带着些笑意的皇帝, 心中难免咂舌。
他伺候皇帝多年, 竟有些看不懂皇上对这惠昭仪究竟是何态度了。
说喜爱吧,几个月不曾召见。
说不喜吧,可之前几次反反复复就令人疑惑, 今日与惠昭仪游船半日,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
皇上, 究竟对惠昭仪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全福海陷入纠结。
而另一边,祁黛遇终于回到了“上下天光”, 借口身上出了汗,让人备水洗澡。
洗完澡,石榴给她梳头时,突然惊疑:“主子,这不是您早上戴的那支步摇呀!”
那头上簪着的,哪里是莲花步摇,明明是一朵真莲花!
却是一支半个巴掌大小的碗莲, 连带着叶茎一起,当做了簪子簪在头发上。
祁黛遇一顿, 镇定道:“嗯。在船上时不小心弄掉了, 便用这支碗莲代替。”
石榴会心一笑,碗莲定是皇上赐的!她感叹道:“皇上待主子真好!”
祁黛遇耳朵微红, 不由想到了那支步摇是怎么掉的。
蒋渊故意逗她,扯掉了步摇,她的头发便只剩一根簪子固定,摇摇欲坠。
偏偏他动得厉害,眼看着头发将散,祁黛遇慌得不行。
若头发散了,披头散发的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船舱里发生了什么。
她想挣扎,却被蒋渊按住,“怕什么,再梳就是。”
祁黛遇情急,也顾不得规矩,“怎么梳?我是不会的,难不成陛下你来梳?”
她一紧张就全身绷紧,蒋渊被裹挟着,刺激情潮愈发汹涌。
眼中盛满了笑意,“朕给你梳便是。”
然后……然后蒋渊还真给她梳了。
船上自然没有梳子,蒋渊只能用手一下一下的拢着,感受到手中如缎一样的头发,蒋渊道:“你的头发倒养的不错。”
祁黛遇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回应,只哼唧了一声。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养成这般的,废了不少功夫。
刚穿过来的时候身体情况太糟糕,反应在头发上就是枯黄,只得每日保养着,才终于养成了如今的模样。
“朕记得,你闺名为黛遇?”蒋渊突然问她。
“嗯。”
“青丝如黛,倒衬你这名字。”他又笑了,“好了。”
这就好了?祁黛遇惊讶地用手摸,好像还真好了,和她上船前梳的单髻几乎一样。
皇上还会梳头?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蒋渊道:“朕只会这一种。”
他解释道:“朕年幼时,太后病过一段时间,朕有心敬孝,可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又能做得了什么?至多让太后笑上一笑。朕便特地请教了太后身边的宫女,学着梳这种最简单的发髻,在太后病情初愈时,给她梳头,果然她很开心。”
他没有说,他学了好几个晚上,差点把全福海薅秃了,才熟练到不需要梳子也能梳好单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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