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依旧光亮,那花还摆在窗口,雨还细细密密下着,光亮透进来,勾勒出他的轮廓,亦是赏心悦目。
他没走?
“你没走?”
宋听檐却声音低轻,似乎担心扰着她休息,他将茶盏放到一旁,“你这处缺不了人。”
夭枝倒也是说不出反对的话来,确实伺候的可以,否则让她自己来,只怕只能喝冷水,吃冷馒头了事。
她清醒了些,缓缓坐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宋听檐倒也没有在意,端过一旁温着的药,“府医来看过来了,你身子虚弱,先将这药喝了。”
他修长细白的手指衬得碗里的药如同珍馐美味般。
可她一闻就知道苦得要命。
更何况这玩意儿哪能补得了天罚,喝了也是白喝,她撇过头去,“不必了,苦。”
“不苦,喝完你身子就好了。”宋听檐缓声安抚。
“不,喝不喝都是一样的。”夭枝言简意赅,慢悠悠躺回被窝里头,半点不当回事。
宋听檐闻言轻啧了一声,见她不喝药似有些气到,这倒也是,天家子弟何曾伺候过人,如今这般轻声细语,竟也不愿听话,自然是要生出几分脾气来的。
他默然不语。
夭枝莫名有些小心虚,缓缓将被子盖过了头,当不知道装死。
下一刻,便被人连人带被抱坐了起来,她一时恼了,她都装死就不能强行捞她起来,动物界规矩都不知晓。
他却轻声道,似哄着一般,可也不容拒绝,已然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唇旁,“只喝一口。”
夭枝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好心,想着一口也苦不到哪里去,喝了也好了事。
她想着便张口将药喝了下去,果然极苦。
她眉毛瞬间皱起,一脸苦意。
下一刻,宋听檐又舀了一勺过来,轻哄道,“再喝一口。”
骗树罢!
哪有这样的?
夭枝当即侧过脸去,避开他靠近的药勺,“不喝了。”
宋听檐微微敛眉,放下手中药勺也不言语,伸手而来捏住她的下巴转向他。
夭枝倒是有力气在这处跟他犟着。
怎么也不愿意将脸转过去,一时有了几分蛮劲。
宋听檐见她下巴轻轻捏过便弄红了,只松了手,微微敛眉,一时也生出几分气来,“喝不喝?”
夭枝听在耳里莫名几分虚虚的,她自然是知道他气着了有多扎手,但药她是绝对不会喝的。
她想躲进床榻里侧,却被他手锢着不放,便只作充耳不闻看着床榻里头出神,这事她拿手,谁能跟她比?
宋听檐看着她,着实也有些气着,视线落在她软嫩细白的面上,这般虚弱还有力气跟他犟。
靠在怀里倒是乖,睁着眼睛看着里头,时不时眨一下,说乖却又偏生惹恼人。
他平生头一次是有气无处发,有话也舍不得讲,一时只看着她不语。
夭枝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心中不由打鼓。
他石化了吗?
一句话也没有,往日这般嘴上可不会饶人?
夭枝眨了眨眼,有些沉不住气,想要看他一眼,却感觉他俯身而来,周身檀木清香缓缓袭来。
下一刻,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碰上她的耳垂,莫名温热滚烫。
夭枝微微惊住,转头看去,唇瓣直擦过他的唇,对上了他的视线,生生惊住。
他一触即离,见她看去,视线微微下移,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之上,下一刻,他便俯身而来,薄唇轻轻吻她的。
温热润湿的气息轻轻沾染上她的唇瓣,很轻,柔软至极。
夭枝脑中嗡得一声,彻底空白了一下。
他轻轻一吻即离,见她没有抗拒,又低头来,似要再亲。
夭枝见他如玉面容靠近,心口一时发紧,唇瓣都是温热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
她一时恍惚,当即伸手抵住了他的唇,眼睛睁得极大,竟是半点反应不过来。
她手指贴上他的唇瓣,都觉得烫,让她周身热得很。
“你……你怎么……”
宋听檐拿过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指,低声问,“弟子不能亲先生吗?”
第62章 你不许我亲你?
夭枝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他握着轻轻捏着,似在把玩一样,他的手指皙白修长,节骨分明,自来养尊处优,如玉一般,指腹却不似她这般柔软。
夭枝只觉他的指尖轻轻揉捏着,叫她的心越发跳快起来,不知为何,倒像是他把玩的并不是她的手指,而是旁的什么……
这样轻捏她的手指,像是若有似无的撩拨,再加之听到他这般问话,夭枝心中大惊,她当即抽回了手,连忙要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
宋听檐手中手指抽离而去,指尖动作一顿,停在原处。
他看着她,却并没有拽住不放,见她在怀里鲤鱼打挺一般挣扎起来,手上倒没有再锢着,微微松开了她的腰。
夭枝一起来,连忙背过身去,一时竟连心跳都平静不下来。
他怎么会亲她?
不应该是这样,他有命定的姻缘啊……
她垂着头,思绪混乱至极,又惊又慌,唇瓣上还有方才的温软触感挥之不去,很烫人,耳旁忽然传来他的声音,极为温和,“怎么了?”
夭枝感觉到他俯身过来轻问,一时只觉得他周身清冽男子气息都萦绕而来,怎么都避不开,见他这般问,不由转头看去,视线却下意识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应当是刚刚品过茶水,唇瓣都带有水泽,越显潋滟,容色惑人。
她一时晃了神,喃喃问,“你怎能亲我?”
他微微一默,薄唇轻启,“你不许我亲你?”
这是什么问题?
“我许你也不能亲!”
不对不对。
夭枝瞬间乱了,反驳之后又觉得这般说不对,生生卡住。
“往日你也不曾在意这些,我们二人亲近,不过是亲一下,不会被外人看见。”
不会被人看见,那是不是说明就可以肆无忌惮……
夭枝听着他说话,心口都跳快一拍。
她想到方才莫名心口紧得厉害,明明都是唇瓣相贴,怎感觉与当初完全不一样。
她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惊慌,抓住自己的衣领,想压住自己过快的心跳,摇头很轻地开口,“……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见她眼眶微红,惊慌失措,没有再开口说话,片刻后他开口,“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这般。”他话间温和,开口轻道,“先生也应该知道,似我这般年纪,与姑娘家这般亲近,总归会有失礼之处,还望莫要放在心上。”
夭枝闻言看向他,他神情温和,举止有礼,言辞也坦然,想来说的是实话,他并不是故意的。
夭枝听他这般说,不知为何瞬间自在了些。
也对,她总归不是男子,方才那般抱着,或许他也是一时乱了心神,不曾多想弟子不弟子了。
她微微抿唇,不管他有力无力,这般简直如同深渊,极容易陷进去。
夭枝当即果断开口,“那你不可再与我如此亲密,不准抱我。”
宋听檐闻言却未应声,而是拿过一旁的净布,俯身而来,擦过她的唇瓣。
微微润湿的布轻轻擦过她的唇,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动作很温柔,“擦去便好了,往后我不再这样。”
这如何擦得去?
夭枝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自己也思绪混乱至极。
宋听檐轻轻擦过她的唇瓣,落到下唇,这般轻轻擦过似摩挲一般,想起方才温软娇嫩,眼神微暗。
夭枝只觉唇瓣生疼,他擦得有些过于重了。
“嗯?”她微微出声,抬手自己拿布,打算不碰到他,拉开他的手。
宋听檐听见她声音,才似乎回过神来,他放开了布,手指往上,指腹抚过她娇嫩的唇瓣,敛眉轻问,“疼了?”
他指腹擦过她的唇瓣,莫名暧昧。
夭枝拽空了布,一时顿住。
他摸过她温软的唇瓣,思绪微顿,视线落在她面上,似连呼吸都压制了几分。
夭枝一时怔然,精怪本能只觉危险,莫名大气不敢出。
好在下一刻,他收回视线,拿过她手里的湿布放回水盆中,这危险之意才淡去。
他复而又端起一旁放着的药递来,显然还记得这事。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却不开口,无声的压迫。
夭枝见他这般看着自己,着实有些受不住,只得端过他手中的碗一口干了。
药入口让她恍惚了好一阵,苦得她脑子都感觉被抽走了大半。
宋听檐已然安然从她手中端回了碗,面色缓和。
夭枝觉得不对,她一时看向他,他莫不是为了骗自己喝药,才先把她头先搞昏罢?
夭枝见他放下碗,想了想,觉得是个推动他情劫的好时机,“你也该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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