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了几分钟,祁予霄还是没有回来,陶然无聊地开始研究起刚刚服务员送过来的酒。
他端起来时,发现这酒竟然是被加热过的,温温的,冒着一丝丝热气。
鼻尖凑过去嗅了嗅,被加热过后的酒香气更加浓郁,是很清香的青梅味道。
酒香钻进鼻腔里,陶然的大脑很快就感觉到一丝恍惚。
他忽然想到,祁予霄等会儿要开车,所以不能喝酒。
但是这么香的酒,好像不喝有点浪费了。
陶然盯着那两杯酒,神色若有所思……
*
祁予霄接了个十分钟的电话,回到小包间后,发现陶然已经脸颊扑红的倒在了位置上。
祁予霄面色愣住,长腿一迈靠近了陶然,将他倒下的身子扶正起来,他摇了摇陶然,皱着眉轻声唤他,“陶然?”
陶然浓黑的睫羽颤了颤,但是因为上下眼皮实在沉重,他完全睁不开眼睛,只能哼唧了一声以示回应。
他身形不稳,顺势地靠在了祁予霄的身上。
陶然很浅地打了一个隔,脸红得发烫,声音轻飘飘的,有点像撒娇,“香的,好喝……”
祁予霄:“……”
祁予霄的目光落到了饭桌上的两个空荡的酒杯,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加热过的青梅酒已经没了呛人的酒气,只剩下一丝清甜微酸的梅子味,估计就是这个原因,陶然才不知不觉地把它们全喝光了。
看着陶然像一滩软泥似的靠在他的怀中,祁予霄默了瞬,将他扶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回去……”陶然忽然又有了力气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涣散,已然没了一点焦距。
“嗯。”祁予霄使了点力,将陶然扶了起来,“还能走路吗?”
“走路……”喝醉之后的陶然反应十分迟钝,花了一分钟才接收到祁予霄话中的信息,他点了点头,声音不自觉地拖长,“可以的。”
但是腿刚想要迈开,就像两根面条般软了下去。
祁予霄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捞回来,“我扶着你。”
祁予霄给陶然套上了外套,又叫服务员结账之后,才一半抱一半搂地将陶然扶出了店门。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家店门口没有停车位,祁予霄把车停到了附近一百米远的地下停车场处,离开饭店之后两人还得走一段距离的路。
祁予霄揽着陶然不紧不慢地走,谁知路程才到一半,天空传来一声巨响,滂沱大雨紧随落下。
冬天的雨下得又猛又急,冰冷地砸在人的脸上,和冰渣子没什么区别。
陶然的脸很快被雨滴打得又疼又痒,他吃痛地皱起了眉,迷迷糊糊地出声,“不要打我,我、我很乖的。”
祁予霄忍笑看着他的反应,他将陶然后面的羽绒服帽子拉起扣到他的脑袋上,“我们快走。”
但这趟雨下得很急,刺骨的寒风裹挟着豆大的雨滴密集地砸落到人身上,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已经十分狼狈了。
将陶然安置到副驾驶上,打开暖气后,祁予霄帮他将羽绒服外套给脱下来。
好在这外套是防水的,陶然除了毛衣的领口处,其他地方都没有被淋湿。
反观祁予霄自己,他漆黑的头发被淋成一绺一绺,看着有些狼狈。
陶然软绵绵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忽然皱着眉嘟囔了一下,“难受。”
祁予霄没来得及顾上自己,稍稍起身凑近了陶然,黑眸将他上身都观察了一遍,“哪里难受?”
“鞋子……”陶然的声音很弱,低软的声线带着浓浓的委屈,“鞋子它湿了。”
祁予霄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哄道,“再忍耐一下,我们现在回去。”
他将车子启动,踩下油门,速度很快地驶离了地下停车场。
雨势愈发迅猛,夜幕浓重得可怕。
离学校还有一点距离,但已经快要开到家里的小区了。
要不先把陶然带回家?
祁予霄还在思索期间,忽然听到了陶然难受地嘟嚷一声。
他便不做犹豫,在拐弯处打了个方向盘,车轮滚在水泥地上,飞快溅起水花。
黑色跑车冲破雨幕直直往前方驶去。
感受到车子缓缓停下,但醉意侵蚀到大脑,陶然已经完全走不动路了。
祁予霄一手拦住陶然的腰,一手勾起他的腿弯将他抱起来,快步走向电梯。
祁予霄将陶然抱回自己房子的卧室,动作很轻地将陶然的半个身子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自然垂下了两条小腿。
他屈膝半蹲而下,骨节分明的手从裤脚伸入,抓住了陶然纤细滑腻的一截脚踝。
然后祁予霄将他已经湿掉的鞋子和袜子脱下。
他的脚毫无障碍地落到了一只温热的掌心中。
陶然的脚好像比一般男生要小,趾头粉嫩圆润,脚背的皮肤白嫩得比祁予霄的手白了一个度。
祁予霄眼神暗了暗,拇指指腹抵在他的脚心里,掌心包裹住他的脚背,四指蜷起将他的脚裹住揉了揉,发现陶然的脚比冰块还要冷。
“冷不冷?”
看着烂醉如泥的陶然,祁予霄不做希望地又问,“把衣服脱了,去洗个澡?”
但没想到的是,陶然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祁予霄都以为他要睡着了,才听到他缓缓地发出声音,“……好。”
他动作缓慢,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撑起来,但最后还是祁予霄忍不住伸手拉了他一把,才勉强从床上坐起身。
陶然眸中失神,泛着水润细亮的荧光,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呼出含着酒精的气息。
他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衣服,过了很久很久,泛着两团酡红的小脸表情呆滞,像是被点了穴般静止不动。
“会自己脱吗?”
祁予霄在他身前站直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
陶然睫羽颤了颤,似在思考祁予霄的问题。
他缓缓地仰头,望向身前高大的青年,他眼眸黑雾缭绕,最底处滚动着深暗不明的情绪,隐隐亢奋地跳动着星点幽光。
陶然极力地想要凝聚出一丝神志,去思考祁予霄问的问题,但脑海中仍是一片混沌。
然后,一道沙哑低柔嗓音从他的头上落下,一丝哄诱隐匿在其中。
“需要我帮你吗?”
“……”
他上一个问题还没想出答案,对方又抛下了第二个问题。
陶然头疼地皱了皱眉,他又要花很长时间重新思考新的问题了。
祁予霄长睫垂下,静静盯着陶然,漫不经心的慵懒神态仿佛一只耐心等待猎物进入口中的野兽。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陶然垂下的脑袋失重般往下掉。
不过他很快控制住脑袋,没有让脑袋直直砸到地上。
陶然像捣药般沉重地点了好几下头,声音细若蚊声。
卧室内没有开灯,落地窗帘一丝不苟地将外面景色遮住,光线昏暗模糊。
屋外电闪雷鸣,寒风呼啸,雨势凶猛,但极好的隔音材料已然将所有杂音都隔绝在外。
空气沉寂无声,祁予霄听到陶然很轻地应了一下,
“嗯。”
第46章
安静如水的氛围中, 蓦地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吸。
祁予霄喉咙上下滑动,眉梢微微扬起,“真的让我来给你脱?”
陶然:“?”
陶然纯黑的瞳仁动了动, 透露出些许疑惑。
酒精让他的反应弧扩大,思考变得十分吃力,他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回答, 没想到祁予霄又重复问了一次。
以为自己的回答错误了, 陶然秀气的眉头蹙起, 纠结地准备重新思考。
谁料下一秒,身旁的位置沉陷下一块,祁予霄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面向我。”
陶然反应几秒, 听话地把身子朝向祁予霄坐。
空气扑来一阵热气, 祁予霄陡然朝他靠近, 伸手抓住了陶然的毛衣下摆,轻声道, “手抬起来,先把毛衣脱了。”
“……”陶然眨了眨眼,忽的没有反应。
祁予霄告诉他:“屋里有暖气,不会冷。”
陶然这才动了一下,然后投降似的把双手举高。
祁予霄摸了摸陶然的衣摆,发现他里面穿了两件毛衣, 于是他干脆全部抓起,将其掀起来。
窸窣响起一阵衣服脱落的声音。
陶然上身的所有衣服数尽脱落, 带着青涩少年感的肩背线条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缓缓舒展开。
屋里的暖气温度刚刚好,他没有任何被冷到的迹象。
昏暗如潮水般将他的身体团团包裹, 少年的肌肤莹白,泛着细腻如稠的质感,恍若流动的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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