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劝二少奶奶来遥州,谁能想到将军居然有这么人面兽心的一面,简直人不可貌相!
周枭看着腿上颤抖不已的女人,似笑非笑:“她是你当初陪嫁丫头是吧。”
卫瑜然双手撑在他胸膛上,闻言有不好的预感,巍巍颤颤抬起眼眸,对上周枭晦暗不明的眼神。
下一瞬,就听到他问:“二少奶奶出嫁那天叫得大声,还是现在叫得大声?”
啪——
一道巴掌声在屋里响了起来。
绿樱浑身一僵,抬头用余光瞥了眼,只见二少奶奶抬手狠狠扇了将军一巴掌,错愕不已。
脸上传来一阵痛意,这点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在意的是这一巴掌背后代表的意思。这女人又在为周贯聿鸣不平——
周枭动了动被打过的下颌,阴霾地盯着她的脸,耻-辱、愤怒、委屈、怨恨交织在她眼里,唯独没有半点对他周枭的感情。
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意涌上来,周枭厉声喝问:“回答我!”
绿樱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在抖,“奴、奴婢不知。”
“不知?看来你也没什么用了。”
绿樱猛然瞪大眼,感觉到后颈一凉,随后颤抖地闭上眼:“是、是现在。”
周枭听到想要的答案,薄唇得意地朝她勾起,卫瑜然眼眶里的泪珠就这么无声落下。
“听到没,你的陪嫁丫鬟亲口说你叫得比你出嫁那天还要大声。”
周枭大手抚上她后tun,更深入她幽-径,“我方方面面都比他好。”
卫瑜然掀起泪眼,受不了地朝他扑去,张口狠狠咬上他脖子。
周枭任由她咬,只要她承受得住他的冲击就好,没一会,卫瑜然便受不了地慢慢松了口,眼睫颤栗,一些细碎吟娥被撞出来,她克制着,隐忍着,周枭摸了摸脖子,竟然真的被她咬出血来。
然而周枭看到血,反而染上了血性,低低一笑,“卫娘,我是谁?”
他让她抄那么多遍,就是为了让她一遍又一遍记住他的名字,哪怕做梦都要喊的是周枭。
区区一道亡魂残念,他不信灭不了。
卫瑜然眼里的怨恨随着泪溢出来,这一刻她才知道他为何要惩罚自己抄那么多遍名字,他想把他名字烙印在她身上。
卫瑜然往下看了眼他硬邦邦的腰腹,她才不会如他所愿,“你是我夫君周贯聿的兄长。”
“周贯聿”三个字一出,她就明显感受到周枭面色骤沉,她第一次看到这样阴骘的周枭,眼里仿佛淬了寒冰,血性一闪而过。
卫瑜然这一刻莫名想到当初他在黄阳的山头上,靠着一把重刀挥杀无数条人命的罗刹一面,心口陡然怯怕起来。她这才想起这个男人虽然是她夫君他哥,虽然自己和他好过一段时间,但他同时也是一位剿过匪打过仗的枭雄,骨子里就带着血性。
周枭的大手掐住她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沾了血的粗粝指腹粗暴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抹过她唇角。
“再说一遍?”
卫瑜然双唇颤了颤,尝到一丝血腥味,热泪簌簌落下,哪怕心底惧怕,她也要说出他们身份的龃龉,谴责他兄夺弟妻,为天底下所不容。
“你只是……我夫君的兄长。”
这一句彻底惹恼了周枭,许是桌椅限制了他的发挥,惩罚不了人,他猛然把卫瑜然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你给我滚开……”
“周枭,你别碰我——”
激烈的争吵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深引,到最后二少奶奶似乎没了挣扎的力气,演变为悲恸的啜泣。
绿樱依旧不敢动,听着那令人耳-燥的声音,恍惚间回到半年前,她亲手把吃过药的二少奶奶送到将军房里,从此打开了魔鬼的魔盒。
“再说一遍我是谁?”
“再说一万次,你也是……我夫君的兄长。”
二少奶奶哭着一遍又一遍强调身份的龃龉,却始终得不到将军的理解。
第61章 你若是害羞不敢抹,我勉……
到了后半夜,只剩下二少奶奶哭哭啼啼的哭泣声,以及夹杂着几句“周枭,你这个禽兽……”,再后来,二少奶奶就被要挟着改了口,忍辱负重喊了声“夫君”。
绿樱为二少奶奶的遭遇感到难过,就在她凄凄艾艾擦掉眼角的泪时,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她猛地抬头,就看到将军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眼前,面容冷峻,只穿了条褻-裤,赤着上身。
她惶恐地赶紧低下头,“爷!”
“去拿药箱过来。”
绿樱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说罢,她赶忙站起来,去找药箱,再回来时,周枭已经坐在凳子上。
“帮我处理下。”
冷沉嗓音传来,绿樱哆嗦着手把药箱放到桌上,掏出清创的工具,给周枭处理脖子上的咬痕。
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将军下颌还有几道挠痕,她再往下看,结实遒劲的胸膛更是被挠花。绿樱忽然觉得二少奶奶战斗力也蛮强的,就是打不过将军。
脖子上的伤口正在处理,周枭眯着眼看屏风后的床榻。
“我难道做错了么?”
绿樱心头一惊,将军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奴婢不敢妄议。”
“你是她陪嫁丫鬟,她的性子你难道不知?”
绿樱哑口,犹豫道:“其实二少奶奶最看重脸面。”
“怎么说?”
“因为二少奶奶的娘亲在卫家是小妾,一辈子都被大娘子管着,毫无话语权,被欺负了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二少奶奶常为此感到难过,因而导致她嫁出来后就想要掌权,任何有损脸面,有损威严的事其实她都十分谨慎。”
上次郝解元给她写淫诗秽词,二少奶奶硬是忍了下来,当看不见,后来被她偶然间发现,才得知二少奶奶一直隐忍着,忍到都快病了。
可想而知,她坐上二少奶奶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
周枭眉头先是紧皱,似乎不能理解她这种心理,但又想到她从锦州来到遥州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
“我不是让她管着?”
她想要掌权,他给她管内宅的权力不正合了她心意?还有比别人都高的月钱领着。
绿樱欲言又止,小声说:“可是……爷你让她丢面儿了。”
尤其今日之事,二少奶奶怎么会接受这么耻辱的折磨,还不是为了保住她的丫鬟一命。
周枭冷哼一声:“要不是她在我面前屡屡提及二弟,我会这么对她?”
不锉锉她的性子,分不清大小王了,别的事他都能容忍,这件事哪个男人能忍,他周枭名字倒过来写。
绿樱听出他抑制的怒火,不敢再说话。
周枭见她上完了药,示意:“去给她也上点药。”
“啊?好。”绿樱愣了下,迅速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拿着药瓶过去。
来到床榻前,绿樱就看到昏睡过去的二少奶奶,眼尾还残留着泪痕,有些地方破了皮,那处更是不忍看。
绿樱虽说还未晓事,但毕竟从小跟着婆子见过不少世面,后来又被朱姨娘买回去,二少奶奶出嫁前,朱姨娘给她叮嘱了好些事,她其实都知道不少的。
绿樱有些心疼她遭此一罪,给她上了药,回头给她盖上被子。
一回头看到周枭在身后,“爷?”
“你在这守着。”周枭取下祥云衣架上的衣服,“我去别处睡。”
绿樱应声,目送他出去,直到门关上了,她才松了口气。
-
次日,卫瑜然醒来时,刚一动身体,就感觉被碾过似的,很快,她想起昨晚周枭对她的羞-辱,沉闷闷的难受捂在胸口。
“二少奶奶,您醒了?”
绿樱的声音把她从那股情绪拉回来,然而她此时的状况……和床前的绿樱四目相对,更让她不自然了。
“你昨晚都看到了?”
谁能想到她这个没用的主子,差点连自己的丫鬟都保不住。
“二少奶奶,这不是你的错。”绿樱知道她介怀,“绿樱会记得二少奶奶的好的,其实奴婢昨晚也对不住二少奶奶。”
是她屈服在将军的威压下,亲口帮她承认二少奶奶昨晚叫得更大声。这何尝不是帮着将军羞-辱二少奶奶?
周枭昨晚那声得意犹在耳边,卫瑜然眼神一黯,“算了,也不是你的错……”
是她所遇非人,先是羞辱她,后来才牵连到周贯聿,最后又把绿樱牵连进来。
“绿樱,我想离开了。”卫瑜然嗓音渐渐有了哽噎。
绿樱诧异,转念一想又十分理解她,“那咱们要回锦州吗?”
卫瑜然摇头:“我想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绿樱:“可是……咱们怎么生活啊?”
身无分文的话,她们怕是连养活自己都难以做到。
卫瑜然眼眶又红起来,“我不是还能绣荷包么,人有不同的活法,简单点总可以的。”
她不也说挣到的钱比普通人都多吗?
绿樱讶异:“绣荷包的确能挣到钱,可是将军会让咱们离开吗?”
就是因为周枭不准她离开,卫瑜然才苦恼,“我被禁足了,禁止踏出营寨半步。”
绿樱恍然大悟:“怪不得二少奶奶你最近都不出去,奴婢还以为你不想出去,没成想居然是将军禁足了。”
新岁伊始,春天也要来了,这多好的日子,就算心里有气,出去走走,逛一逛都好过一直待在营寨里。
“二少奶奶,要不你伪装奴婢逃出去?”绿樱提了个建议。
卫瑜然担心她的安危:“那你怎么办?”
这两天周枭用她两个丫鬟的命威胁自己,不是要卖给牙子,就是处死。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宦宠攻玉替嫁多年后折竹碎玉残疾王爷站起来了书呆子!不许亲我!恰与梨花同梦今岁无忧破笼扶鸾嫁给前任他哥窃玉春台有羽倾舟嫁给反派太子后明月曾照小重山回涯鹤唳长安嫁玉郎青山巍巍小楼一夜听春雨灯花笑不劳小叔操心造作时光玉露凝棠首辅家的锦鲤妻一纸婚契入局而定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恰逢雨连天和死对头成亲后误酒太监宠溺日常太后养成手记盛宠表姑娘天宇开霁他的暗卫小平安宠妻之路悍女三嫁入慕之宾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边关小厨娘高门贵女的荣华之路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她不是潘金莲不学鸳鸯老寡妇门前有点田嫁给暗恋的死对头京城小饭馆咸鱼世子妃北冥有鱼【探案】折腰春心负我掌上芙蕖深宫十二年宠妃大燕女提刑贵妃起居注闺违庶女摆烂日常捡了国舅爷以后多情应笑我芙蓉帐暖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贵妃娘娘荣华富贵一心只想嫁太监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匪他思春嫁给仇敌之后丞相大人养妻日常是掌印的心尖尖儿啊陛下养猫日常锦绣芳华(锦绣权色)慕郎归典妾为妻金屋囚妄折一枝妩明月藏鹭又逢春我当太后这些年东宫藏娇苏家有女禁庭春沉月见雪/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枝枝娇艳误入眉眼秀才家的小娇娘佳人在侧秘方驭宦小豆蔻古代种田奋斗史夫人,世子他蓄谋已久替身他上位了娇弱贵妃精神稳定离凰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娇养太子妃长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