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啊了一声,手摁在心口的位置,“一下又到这个地步了。”
唐纳言笑,“嗯,就怕有些小朋友不敢。”
“我.....我尽力试试吧。”庄齐还是没夸口,怕自己说到做不到。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实在办不到就算了,我配合你演演戏也不难,但是有一点......”
庄齐乖觉地补充完整:“绝对不可以再说分手。”
唐纳言揉了下她的头发,“瞧瞧,多听话的孩子。”
“你别摸我了。”庄齐把他的手挥开,坐回位置上,“什么口气呀,跟人贩子一样。”
他们回了西山,唐纳言把车停好以后,吩咐庄齐说:“你先上去,我还有点事。”
庄齐点头,没多问。
她走了以后,唐纳言径直往前边去了。
烈日当空,他到一辆车前停下,敲了敲玻璃,“来,你下来一下。”
那个中年男人被吓得不轻,他从车里出来,诚惶诚恐地朝唐纳言点头,“唐先生。”
唐纳言嗯了声,摸出烟盒来,客气地派了一根给他,“成天守在这里,你也辛苦了。回去告诉我爸,我和我妹妹住在一起了,以后就不用来盯着了。”
“......好,好的。”
等他一走,男人立刻就打给了孙立行,把事情汇报了一遍。
这几天事多,孙立行陪着唐伯平在下面考察,捂着听筒说知道了。
然后若无其事的,跟在唐伯平身后继续参观红色圣地,听着女解说员声情并茂的怀缅和朗诵,不时配合地微笑点头。
等到用完餐,中午回了酒店,孙立行趁着午休前有点时间,简明扼要地报告说:“小唐主任今天回西山了,他说以后都住那边。”
报告事项也有技巧,很多事不用说那么露骨,只需要轻轻拨动那根弦,既不伤了面子,又能让老板明白意思,自己也免受池鱼之祸。
唐伯平听后,面色一变,把手上脱下的皮鞋丢了出去,“这个逆子!”
孙秘书跑过去拣了回来,“您也别急,年轻人说分手都没那么痛快,总是要反复拉扯好一阵子的。”
唐伯平想了想,“再等等吧,找个机会把庄齐叫到我这儿来,我来做她的工作。”
孙立行笑说:“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不如让她看见她带来的坏影响,自己就会想通了。”
“那你的意思是......”
孙立行凑到他耳边,小声把办法说了,唐伯平听后点了头,“就这么办吧。”
第42章 要安静
隔了一个多月没来,唐纳言在主卧里转了转,拿起床头的书看了眼。
庄齐洗完澡,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轻轻抽走了,“哎,你不许看。”
“谁会把《罪与罚》放在枕头边?”唐纳言轻轻捏了下她的脸,他说:“大晚上的看这个,你还能睡得着?”
还真是那么回事,庄齐惊讶于陀翁的笔力,看几行就自动代入,她都以为人是自己杀的。
她耸了下肩,“反正也睡不着,打发时间。”
唐纳言皱了皱眉,大力把她扯进了怀里,真丝浴袍滑了下来。
她刚洗过澡,身上弥漫一阵柔和的暖香,他低下头,深深地在她耳后嗅了一下,“晚上我早点回家,以后不会睡不着了,好吗?”
庄齐点头,“但是......这又不能怪你。”
“这只能怪我。”唐纳言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斩钉截铁地说。
庄齐抱紧了他的腰,“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得好厉害。”
一股热意从脖子上传来,唐纳言知道自己脸红了,他嗯了声。
他喜欢听这种话,喜欢女孩子无意识的迷恋,喜欢她模模糊糊地说情话,喜欢她少年人式的浪漫。
但听了自己又受不了,每每如此。
唐纳言放开了她,“我上午请了假,现在得走了,自己吃饭好吗?”
“嗯,我吃饭的时候给你打视频。”庄齐说。
说完,她又怕妨碍他正常工作,指头按在唇上问:“可以吗?”
庄齐总是很怕影响他,她知道唐纳言有多重的事业心,尽管他表面一副与世无争样,也明白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花费了怎样的心血。
她不敢打扰他,哪怕很小的一桩事情,只要关乎到他的工作,庄齐都慎之又慎。
唐纳言笑说:“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嗯,那你快去吧,我躺一会儿。”
“好,晚上等我回来。”
庄齐睡到中午,是被左阿姨的敲门声叫醒的。
她去开了门,看见一张陌生女人脸,有点吓着了,“您......您是哪位?”
左阿姨笑着说:“我是小左,唐先生让我来这边打扫卫生,照顾你三餐。”
庄齐看她穿着整洁,头发梳得也很利落,一副很能干的样子。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我马上下去。”
她关上门,回到床头去翻手机,果然唐纳言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今天左阿姨会来,简历也一并传给了她。
庄齐换了条裙子出去,还在楼梯上就闻见蒸米饭的香气,她使劲儿闻了又闻。
她拍了张照片,是餐桌上摆盘精致的饭菜,给唐纳言回消息。
一块曲奇饼:我睡醒了,下楼吃饭啦!
因为她说要打视频,唐纳言哪怕在食堂用餐,手机也放在一边。
旁边的付群说:“你可是从来都没有吃饭看手机的习惯哪,今天有事啊?”
唐纳言点了下头,“有事,家里小孩子病了,怕她找我。”
屏幕亮了一下,唐纳言看完以后,不疾不徐地把餐盘端起来,说:“吃完了,我先回办公室,还有份材料要写。”
到办公室坐下来,他给庄齐拨了视频过去,几秒后她就接了。
庄齐把手机架在一边,她用力嚼动了两下,“你看,我在卖命地吃了哦。”
“用不着卖命,正常吃饭就可以了。”唐纳言靠在沙发上说。
庄齐说:“左阿姨做菜很好吃,你在哪儿找的?”
唐纳言放下手机,从茶几上摸了一包烟,低头点燃了,缓缓吐出一口后,才把手机拿起来。
他仰靠在沙发上,搭着膝盖,烟抬在手指间,架在了腿上,匀缓地说:“老沈介绍的,他家且惠吃东西不是挑吗?他让人一气找了好多阿姨,我弄了一个过来。”
庄齐捏着筷子笑,“家里还是要有点烟火气的。”
“是,不像有些小朋友自己住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酒气。”
“哪有啊?”庄齐紧张地眨了眨眼,“偶尔而已。”
唐纳言又吁了口烟,板起脸问:“那酒怎么少了一大半,被谁喝了?难不成是家里进了贼!”
庄齐嗫喏着,好久才挤出一句,“我......我得赶紧吃饭了,下午还要去上课。”
唐纳言制止道:“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休息两天也不迟。”
“嗯,那我喝汤了。”
庄齐飞快地挂了,要不说她哥不解风情呢,这样蜜里调油的时刻里,忽然变脸教训起人来了。
吃完饭,她在沙发上坐着时,左阿姨端了餐后水果上来,庄齐抬头说了声谢谢。
左阿姨笑说:“好乖的小姑娘呀,那个,唐主任是你的......”
“嗯......男朋友,他是我男朋友。”庄齐手里捏着期刊的一角,鼓足了勇气对她说。
唐纳言能把关系公之于众,不畏惧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在文莉姐面前也挺直脊骨,自己应该像他一样坦荡。
他做了那么多,她若是连光明正大地承认都不敢,还要他来打掩护,那就太伤人了。
庄齐说完,小心地观察着左阿姨的反应。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这么介绍唐纳言。
她很紧张,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反馈。
但左阿姨只是点头,顺便称赞了一句,“哦,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呼。
庄齐松了口气,笑容比刚才更明媚了,“谢谢,我也觉得。”
晚上唐纳言回来,他坐在书房里改材料时,庄齐拉着他说这件事,飞扬着微微上挑的眼角,并一脸希冀地看向他,等着他的夸奖。
“非常好,以后就这么说。”唐纳言抱起她,长辈式地拍了拍她的脸,耐心地说:“但是我现在有点忙,你可以去别的地方,自己玩会儿吗?”
庄齐摇头,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要,我在你身上玩。”
唐纳言无奈地说:“也可以,但是不要再说话了,安静。”
庄齐佩服他的定力,身上挂了个人,仍能聚精会神地改错字,删减不恰当的提法,并时不时扶一下眼镜。
她没什么事好做,视线都停留在唐纳言身上,在他背上摸了一阵,又转向他乌黑的发梢。
突然拨出一根白发时,庄齐咦了一下,还以为是反光看错了。
唐纳言也写完了,他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把紧紧黏在胸口的女孩儿推开一点,捏了捏她的下巴问:“你在咦什么?”
“嘘。”庄齐把食指放在唇上,她说:“要安静。”
唐纳言清淡地笑了下,“已经忙完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谁知道他有多赶?身上抱着这么个软绵绵的姑娘,就像没长骨头一样,那股脂粉香不停往他鼻子里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庄齐捻住那根头发,说:“哥,你长了一根白发。”
唐纳言往前倾了倾身体,将她单薄的后背抵上书桌,他在她身上嗅了好一阵,才低声说:“我今年也三十了,长白头发很正常,对吗?”
【言情小说】推荐阅读:星光予我难哄新婚肆爱猫都比你有良心别那么野盛夏之恋穿香奈儿的村花南风微微起含温试婚游戏替婚是门技术活酸梅亿万盛宠只为你被阴湿小狗盯上后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离婚综艺,但全网劝和[娱乐圈]我的男友和别人官宣了燃尽使坏他的小仙女告白你别太嘴硬半潮期一城秋色抱抱就好眠见春天视线回避是心动的开始雪满长京放纵午后或许春天知道今夜尚有余温驯养以爱为名晨昏界限折月亮前男友总偷看我小号含情夜三号风球[先婚后爱]三线厂的能干后妈[七零]十万八千梦总裁办新来的关系户迷迭港逃之幺幺她的小梨涡我的社恐男友,但大只半生不熟绅士法则云端之上礼物雾色难抵九零之读心神探齐眉除夕夜,暴雪天京朝一梦鲜红淡绿飞鸟涨红贪财好你偷偷藏不住绊星月港奶油味暗恋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经年烈酒[破镜重圆]甜妻一秒的天堂狂恋你独占他的宠爱他最野了退烧有钱算特长吗请叫我总监不言而遇[破镜重圆]却雀[京圈]她病得不轻越轨暗恋白色橄榄树戒断后遗症迷津雪别哭怀了影帝孩子的我带球火了心动甜吻程书记的小宠妻八零之留子招魂暴富我的她不会说话七零:我们还是算了吧!我的命中命中婚后第二年再告白一次又如何吞没[京圈]等风热吻你领证了,但不熟皮囊她和年级第一我都要幕后嘉宾晚归失算初恋循环棠木依旧傅医生他又撩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