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挂断电话,梁舒音去衣柜里找了件薄荷绿的吊带和牛仔短裤换上,头发也没吹,拿了钥匙,就下楼吃东西了。
毕竟是替别人比赛,她还是打了通电话给顾言西求教。
顾言西是法医,昨晚熬了个大夜,刚回家睡下,被她吵醒,也没生气。
只是,听她说要去比赛时,意外地哼笑了声。
“怎么了?”
梁舒音戳着碗里的馄饨,“顾言西,你是觉得我铁定会输?”
顾言西这人性子冷淡,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大在乎的样子。
“随便比,输了算舅舅的。”
“怎么算?给钱吗?”
“行啊,这比赛奖金多少,你输了我就转你多少。”
“行,我录下来了。”
话虽如此,顾言西还是给她传授了些比赛的技巧,让她别紧张,只是个小比赛而已。
不过,他也清楚,按梁舒音这性子,天塌下来也不会紧张。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问她:“是不是gd的那场比赛?”
“是。”
“听说过。”
没休息好,顾言西嗓子不太舒服,索性下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陆祁溟赞助的。”他喝了口水,语气淡淡的。
梁舒音没好奇陆祁溟是谁,只问他:“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顾言西又给她交待了几句,便掐断了电话。
黑暗的室内,窗帘紧闭,气氛压抑而紧张。
地上跪着个男人,黄毛寸头,高大身材因恐惧瑟缩成一团。
男人旁边是个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出头,头发凌乱,红着双眼,像是被欺负了。
“哪只手?”
在他们前方的深棕色皮质沙发里,坐着个一身黑的俊朗男人。
男人马丁靴踩在地上,敞开了腿,身体前倾,双手杵在膝盖上,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声音懒懒的,姿态也懒懒的。
他语气分明温和,但跪地的人却止不住浑身发抖。
“溟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余天林被吓得舌头打结,冷汗直冒,“我就是喝…喝醉了,不小心摸了下小梅的手。”
“不说是吧?”
陆祁溟撩起眼皮,冷戾地扫了眼余天林,“行,那就两只手。”
话音落地,余天林身后那个高大的保镖,绕到他面前,半蹲下来。
一把锃亮的刀在他手里,被把玩着。
刀锋明晃晃的,叫人心慌。
余天林被吓得浑身一瘫,软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
“别啊溟哥,我想起了,是右手,右手。”
保镖看了眼陆祁溟,退回了原处,将那个叫小梅的女孩带了出去。
陆祁溟盯着地上没出息的男人,目露鄙夷。
半晌,他摸出根烟,偏头点燃了,打火机往旁边茶几一扔。
砸出骇人响动。
“那就说说老爷子的事。”
他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抄兜,一手夹着烟,不耐地睥睨着黄毛。
余天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陆祁溟刚才是在“抛砖引玉”,他真正要跟自己算的,是陆老爷那笔账。
“说吧,老爷子让你过来做什么?”
事情败露,余天林也不敢藏着掖着了。
“老爷说,怕少爷在外面乱来,让我来盯着点。”
陆祁溟将烟捏在拇指和食指间,淡淡开口,“那你盯出什么了?”
“没…没什么。”
余天林咽了咽喉头,“俱乐部也好,酒吧也好,少爷的投资眼光极好,做的都是正经事。”
陆祁溟看着余天林,不说话,稍稍歪了头,目光带着审视意味。
余天林被他盯得发毛,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不过,老爷说了,陈家想和少爷联姻,还让我盯着少爷,看看您在外面有没有乱…”
余天林瞥了眼陆祁溟,怯怯挤出后面几个字,“乱搞女人。”
陆祁溟眉心下压。
“不过。”
余天林急忙找补,“我观察过了,少爷你洁身自好,私生活干净得很。”
“如果有呢?”陆祁溟微勾了下唇。
“啊?”
“如果我身边有女人呢?”
他语气慢悠悠的,眼神却是冷厉的,“你是打算把人给我弄走,还是怎么着?”
“不敢不敢。”
对上陆祁溟那双锐利冷然的眼睛,余天林后背衣服都湿透了,哆嗦着低下头。
脑袋就差磕地上了。
陆祁溟嘲讽般笑了下,走到余天林面前,弯了腰。
那支快燃尽的烟,被他慢慢地,杵在了余天林手背上。
用力一摁。
血肉里顿时冒出一团青烟。
“以后,别再对女生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他目光森然,声线低冷,“否则就不是一只手的事了。”
烟头熄灭在余天林手背上,灼出一个红色的血泡。
他痛得满头大汗,硬是咬牙憋红了脸,不敢吭声。
陆祁溟起身,一脚踢开他旁边的椅子,踱步去了阳台。
身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男人推门进来,将一个牛皮纸袋扔给余天林。
“这是你来竞速这一个月的工资,骚扰女同事,工资扣半,认吗?”
余天林没想到陆祁溟还会给他工资。
来这里之前,他打探过陆祁溟的事。
这位陆家少爷,从小桀骜不驯,性子野,之前又是玩车的,什么疯事都不在话下。
陆老爷叮嘱过他小心行事,若被少爷发现了,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也保不了他。
坦白说,他刚才都觉得自己铁定小命不保了,谁知只是一个烟头的事,还能领工资。
劫后余生的惊喜涌上,余天林感恩戴德,忙不迭点头。
“认认认。”
“行了,拿着东西滚吧。”
秦授拍他脑门,补充了句,“以后别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真就这样放过这小子了?”收拾完残局,秦授推开阳台的门。
“不然呢?”
陆祁溟一手懒懒搭在围栏上,指尖夹着烟,凸出的青筋从小臂绵延至手背。
另一只手搭在后脖子上,粗粝骨节按揉着酸痛的后颈。
“毕竟是老爷子的人。”
“看来,你还是挺怕你爸的。”秦授调侃他。
陆祁溟盯着指尖的烟雾,“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那老爷子生日,你回吗?”
秦授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你那个继妹,听说在上大学,长得好看吗?”
陆祁溟瞥他一眼,不答反问,“还走不走?”
他最近看上了虞海大学附近的一个音乐园区,想在里头再开间酒吧,跟老板约好了下午谈门店转让的事。
秦授耸肩,回到正题。
“老王那边推迟到晚上了,我们这会儿过去怕是太早了。”
陆祁溟轻蹙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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