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速问题,那份资料还在加载,但陆祁溟已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爸最后自杀了。”
陆祁溟手上的动作顿住。
静默了好长时间,他才重新开口,嗓音不觉低缓了下来,“那她妈妈呢?”
“她妈后来再婚了,两人联系很少。不过这块没细查,也没有文档资料,需要我再去查查吗?”
陆祁溟顿了下,“不用了。”
挂了电话,他反复看了两遍那份资料,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古怪之处。
他深吸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了烟,走到窗边,一手挡着风,点燃了。
吁出烟圈后,他不由得想起之前问起她父母的事,她突然变脸的模样。
原来,真相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所以她周末马不停蹄地兼职,是因为只能靠自己吗?
只吸了两口,他就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下了楼。
耽搁太久了,也不知道楼下的她怎么样了。
饭厅里空无一人。
他调出二楼走廊的监控器,看见她进了左手边,离他卧室最远的那间房。
还挺会挑的。
怕她需要帮忙,他上楼去敲门。
结果无人应答。
“梁舒音?”他不放心地叫她。
“我进来了?”
怕她洗澡出事,犹豫片刻后,陆祁溟试探着,轻拧了下客房的门。
还真没锁门。
她怕跟他纠缠,却又如此信任他。
这让他很意外。
他朝里头望过去,白色床单上,铺散着乌黑如绸的长发。
女孩侧躺着,背对着他,听见开门声也没动静,像是睡着了。大抵是翻身时没注意,身上的被子已经掉落到了床边。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绕过床尾,走到另一侧,替她重新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沿,静静凝试着她的睡颜。
她身体蜷缩成一团,眉头微皱,受伤的那只掌心摊了开,平放在身侧。
刚认识她的时候,他很欣赏她的做事风格:直白,利落,不拖泥带水。
但亲眼目睹她朝流氓泼酒,他也曾担心,这样太过直接的行事作风,会不会给她招来祸害,所以之前在咖啡厅,他提醒她凡事别太冲动。
当然,他也知道她根本不会听。
只是,他以为她生活在象牙塔里,校园会替她隔绝大部分的危险。
直到今天,他看见她伸手握住玻璃碴子,那种不要命的样子,让他深刻意识到,她其实是个认死理的人。
她聪明,想逃脱有的是办法,但却非要硬碰硬,只是为了讨要一个在旁人看来,很虚无的“道歉”。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黑与白,是泾渭分明的,没有任何中间地带。
刚则易折。
这样执拗倔强的她,让他很心疼。
他在心底叹口气,伸出手,用指尖轻抚着她眉间的褶皱。
睡梦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嗫嚅了下,翻了个身。
她身上只有一件他的t恤,这一翻身,被子滑落,衣服往上一缩,堪堪落到大腿的位置。
白嫩的肌肤,风光若隐若现。
潮风从窗户吹进,白色窗帘鼓动,空气中有粘腻的闷湿。
胸口起伏,陆祁溟不自觉咽了咽喉头,随即移开视线,起身准备出去。
经过床尾时,视线扫到她脱下的脏衣服,有t恤,有短裙,他弯腰去捡。
生平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的衣物,残留的香味、柔软的触感、巴掌大的布料,都让他有种很微妙复杂的感觉。
他深吸了口气,将衣服握在滚烫的掌心,走出去,缓缓关上了门。
下楼后,陆祁溟用了两杯冰水,才扫去了脑子里残存的旖旎画面。
冷静下来后,他调出一个落灰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谈妥后,他将她的脏衣服手洗干净,从烘干机里拿出来时,恰好被过来的秦授撞见。
“连自己的衣服都懒得洗的陆大少爷,竟然会给女人洗衣服!”
秦授推了推黑框眼镜,震惊又揶揄。
陆祁溟没理他,“有事儿?”
秦授敛眸正经起来,他这趟过来,单纯是因为某人发疯,他不得不来阻止。
“你真打算跟林枫的人比一场?”
林枫答应会让妹妹诚心诚意去给梁舒音道歉,但前提是陆祁溟得跟他手下的人比一场。
无论输赢,只要上场就行。
“嗯。”
“万一输了,你车神的名号不就毁于一旦了?”
陆祁溟语气淡淡的,“我什么时候看重过这些虚名了?”
“但你别忘了,你膝盖里还有块钢板,万一再受伤…”
陆祁溟打断啰嗦的人,“放心,死不了。”
秦授头痛,却不能不继续劝诫。
“陆祁溟你听我说,这件事还有很多其他解决办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就是道个歉,以你陆少的能力,这么简单的事还怕办不到?”
陆祁溟转头看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是,我的确可以直接把人压到她面前,但心不诚,又有什么用呢?”
秦授从他眼睛里看见了“不容置疑”四个字,他阻止不了,只能后退一步。
“那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尽量。”
“你!”
秦授按压着太阳穴,从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出来,砰一声关上冰箱门。
“陆祁溟,你这回算是真的栽了。”
陆祁溟叠好女生的衣服,从洗衣房出来,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威士忌,只闷笑了声,没说话。
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水,拧上盖子时,秦授转头就瞥见某人左手小臂上,一块新鲜的伤疤。
“你这是…”
秦授微眯着眼,仔细辨别了下,“牙印?”
陆祁溟往褐色水晶杯里倒了半杯酒,低头盯着印子。
“嗯,一只小野猫咬的。”
秦授心领神会。
只是,他全然没想到,向来颐指气使的陆少爷,一旦动了心,竟然会如此掏心掏肺,毫不保留。
不但打破自己的规则,为了她重回赛场,甚至连受伤丢命也毫不在乎。
“怎么不处理下伤口?”
见他那副甘之如饴的样子,秦授忍不住揶揄。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人家姑娘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
陆祁溟不耐地觑他一眼,径直将他手中的水夺过来,手一抬,抛进垃圾桶,又推给他半杯酒。
“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喝苏打水,有病吧你。”
“到底谁有病?”
秦授耸肩,盯着垃圾桶里背锅的那半瓶苏打水,也没碰他给的酒,径直去冰箱里重新拿了一瓶。
这一觉,睡得莫名踏实。
醒来也没有习惯性的头痛。
梁舒音从床上起身,迷糊中,她下意识伸手揉脸,右手掌心的剧痛让她顿时清醒。
她想起了今天发生过什么,而自己此刻又身在何处。
她下了床,扫视客卧一圈,却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整理了下身上这件被压得皱巴巴的t恤,她拿起自己屏碎的手机,踩着白色拖鞋,下了楼。
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旁边,立了个男人,男人正拿着手机,面朝院子通话。
从背影看,不太像陆祁溟。
看见玻璃上她的投影,男人回头,朝她望了过来。
就在视线即将撞上时,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到了偏厅。
陆祁溟左手撑墙,右手还握着她手腕没放,身体靠近了,几乎将她困在墙和他之间。
“穿成这样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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