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将她生吞入腹。
这条欲望横生的酒吧街,收容着人心里那些晦暗难言的梦与欲,附近有人热烈相拥,有人肆无忌惮接吻。
而置身于醉生梦死的地方,他们也免不了俗。
那一眼对视,彼此心跳都打了个晃。
她收回了视线。
陆祁溟走到她面前,将其中一瓶酒递给她。
她没伸手去接。
因为他给的是果酒。
还真是不好糊弄,陆祁溟低笑了声,“给你酒也行。”
他换了瓶货真价实的酒,在她指尖触碰到酒瓶时,又收了回来。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梁舒音不明所以地仰头看他。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别喝酒。”
“跟陈可可她们一起也不行吗?”
“不行。”
她想了想,又偷瞄了眼他手头的琼浆,决定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好呀。”她乖乖点头。
“说吧,遇见什么事了?”
她刚抿了口酒,旁边人突然开口。
“没什么。”她顿了下,“就是做了个噩梦。”
像是不相信她的说辞,陆祁溟深深凝视着她,半晌,忽然伸出手,轻拍她后脑勺。
“你干嘛?”
被他这么一拍,梁舒音险些把酒瓶子摔了,不满地睨着他。
“我小时候每回做了噩梦,我奶奶就这样拍我脑袋。”
他凑过去,像哄小孩一样哄她,“说是可以驱赶梦里的邪恶。”
是么?
梁舒音不大相信,但也没说什么。
轻拍了几下,陆祁溟就收回手,一脸认真地盯着她的侧脸。
“如果被梦魇住了,记得回头。”
顺着他的话,梁舒音下意识回头,男人的眼眸里仿佛聚集着星光点点。
“我一直在你身后。”
这句话,陆祁溟没说出口。
但她似乎听懂了。
她望着他,喃喃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旁边的人从胸腔闷出一声低笑,“那你又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偏头打量她,“不对,应该是你为什么喜欢我,却又要拒绝我。”
“谁喜欢你了?”梁舒音面不改色地直视着他。
陆祁溟盯她半晌,微挑眼角,“行,不喜欢。”
他将一只手臂搁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将她纳入自己的领地,另一只手捏着酒瓶,仰头喝了口,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喜欢就是喜欢,哪来什么理由。”
梁舒音盯着他,半晌,将目光落在河面,自嘲地笑了下。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讨喜的人。
慢热、不爱说话,一群人凑在一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学们都觉得她高冷,不好相处。
也因此,她在班上除了陈可可和林语棠,几乎没什么朋友。
她也不像陈可可那样,软软糯糯的,可爱,又会撒娇,朋友多到遍天下。
在她沉默的当下,身边的男人却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伸手来握她,她缩了下,又被他用力拽过去,一双手被他牢牢包裹在掌心。
“那次你之所以参加比赛,是为了陈可可对吧?”他凝视着她,语气循循善诱。
她垂着的睫羽微颤,“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当时就在隔壁的男生休息室。”
“还有,你来俱乐部比赛那次,原本可以赢李岩的,但你在最后关头熄了火。”
“是因为你想把第一名的奖金让给他,对吗?”
望着面前的男人,梁舒音眼眶胀胀的,鼻头莫名有些发酸。
这些事,他竟然都知道。
他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这么懂她?
“林岚欠你一个道歉,但你不愿用强权让她屈服,是因为在你心里,有一个很高的道德准则。”
她心脏猛跳,继而歉疚道:“可我连累你受了伤。”
“没关系。”
陆祁溟捧着她那双手,忽然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像羽毛拂过般,在她心尖轻轻挠了下。
“梁舒音,我心甘情愿的。”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他仰头看她,目光极尽温柔,“你骨子里的那点倔。”
他从来都知道,她脾气犟得很,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无法强迫,想做的事,哪怕撞破南墙也绝不回头。
夜风柔和,他的吻也温柔,话也温柔。
她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慢慢地被他抚平了。
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他那样深情的凝试,她别开了视线。
陆祁溟却不肯放过她,“音音,我是真的——”
然而话音未落,面前的姑娘就偏头,猛打了个喷嚏。
陆祁溟顿了下,沉默片刻,将刚才的话咽进了喉咙。
他起身,提议道,“这里风大,进去吧。”
她摇头,“我还想再呆会儿。”
他顿了下,“行,那你等我两分钟。”
等人走了,梁舒音才捂着擂动的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河边的鲜氧。
她知道他刚才要说什么。
她不想在这个温柔的夜晚,再伤害他。
被他握过的手,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蜷起指尖,将那抹热意紧紧攥在掌心。
走神之际,面前忽然投下一道人影,以为是他,猛然抬头,撞见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小美女,一个人在这儿呢?”一个中年男人色迷迷地望着她。
这条酒吧街,什么样的人都有,她既没惊慌,也没搭理对方,拿着包起身,准备离开。
那人却拽住她手腕,“哟,脾气还挺大的。”
“放开。”她低呵对方。
男人非但没放手,反而扑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一阵恶心的酒气袭来。
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男朋友就在附近,你要是不想被打,就放手。”
“是么?”
男人不大相信,一只手在她腰上乱摸,“那他在哪儿呢?他很厉害吗?”
“他就在对面酒吧。”她用力去掰男人粗糙的手,“他是酒吧老板。”
“mata的老板是你男朋友?”
男人指尖刮过她白嫩的脸,调侃道:“我还说他是我爹呢?”
他话音刚落,梁舒音就听到耳边一声炸响,像是玻璃瓶砸在人身上的声音。
“啊!”
男人尖叫,捂着流血的脑袋,暴怒道:“谁他妈砸我。”
“你爹。”
陆祁溟沉着张脸,一手拿着还剩半截的酒瓶,语气冷戾,眼风阴狠得像是下一刻就要刀人。
他将梁舒音拉到身后,将男人推倒椅子上,一脚踩在他旁边,秃噜的酒瓶子卡在他脖子上。
“哪只手碰她的?”冷冽的嗓音叫人汗毛竖起。
能在这条街开店的多少都有些背景,权或钱总得占一样。
男人自知踢到铁板,又见陆祁溟一副要剐了他的样子,顿时吓破了胆,抱着拳头忙不迭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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