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坠落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捞了过去。
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锁在男人宽厚的怀里,鼻尖是他身上的荷尔蒙味道,耳边滚落他的气音。
“梁舒音,你怎么睡个觉都不老实?”
他的声线又低又沉,带着磁性的颗粒,灼热地拂过她额头。
她浑身一颤。
不等她回答,他又贴着她耳廓,沉声道,“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黑暗的卧室,呼吸交叠,炙热黏腻。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似乎说什么都不妥,索性没吭声。
只是距离太近,睫毛几乎扑扇在他胸口的位置,她只能在一呼一吸间尽量将某些很重的东西,放缓放轻到不会干扰到他。
然而片刻后,却没再听见头顶的声音。
她好奇地抬头,却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像猎人盯着猎物般,紧盯着她的深邃眼眸。
她亦仰头望着他。
不是在对峙,而是好像被他的目光黏住了,被吸进了他深不可测的漩涡中。
不等她从漩涡中撤出,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唇被他含住的那一刻,她本能嘤咛出声,呼吸也跟着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搂着她的那只手收紧,掌心贴着她的腰线,温柔抚摸着,唇上轻吮片刻,便迫不及待撬开她的贝齿。
她仰头承接,舌根被他纠缠着挑逗,她紧张又舒服,浑身都溺在他的掌控中。
但她学习能力也很强,几个回合后,就跟着他的节奏反客为主,手也不自觉勾上他的脖子。
而陆祁溟也感知到她的主动,血液上涌,青筋凸起时,却也不得不固守疆界,将全部煎熬和念想都融在这场温柔细密的亲吻中。
直到房间的氧气全部被消耗完,他才放开了她。
这个吻打碎了刚才的尴尬,那根隔在两人中间的线被彻底剪断,没了局促和不自在,呼吸的交融变得自然而然。
“陆祁溟,谢谢你。”
呼吸平复后,梁舒音将脸颊贴靠在他胸口,抱紧了他。
结果下一秒,腰上却被人不怀好意地狠掐了下。
她闷哼一声,瞪着他,低声嘟囔:“你有病啊,干嘛掐我?”
“我晚上说什么了?”
他用力捏着她的脸,捏成一个o字形,语气温柔地恐吓她,“下次再谢来谢去,就不只是掐一下这么简单了。”
“那你要干嘛?”
她劲儿劲儿地盯着他,嘴巴因为被钳制着,发音含糊而可爱。
他被逗笑了,弯了唇,松开手,轻轻琢了她鼻尖,唇角。
“梁舒音,别装傻,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她装作没听懂,脑袋拱进他怀里,让她亲不到自己,煞有介事地提醒他。
“陆祁溟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他身上是她家沐浴露的味道。
青柠味的。
跟她身上的一样。
她枕着他的胸膛,他强有力的心跳在耳边跳跃着,盖过了窗外大作的风雨。
像是疾风骤雨的海上,最安全的港湾。
很快就真的困意沉沉了。
他倒也没再揶揄她,只是将她又箍紧了些,她觉得不太舒服,但眼皮打架,只能任由他摆弄自己。
意识混沌时,他似乎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在她耳边留下裹着柔纱的两个字。
“晚安。”
一夜暴雨,城市进入深秋时节。
树上的枯叶被雨打落,又被风卷着,被人的脚步带向不知名的地方。
从警察局出来后,陆祁溟又带梁舒音去见了律师。
“这位是陈薇陈律师,业内有名的金牌律师。她会带领她的团队,一起跟进李明德的案子。”
陈薇是个沉稳干练的女生,30岁左右,黑色休闲西装,一头齐肩短发,开口时莫名给人一种信任感。
“梁小姐放心,虽然这个人背景强大,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一定会替你替你父亲,还有那些被欺负的女生,讨回一个公道的。”
“谢谢您,陈律师。”
回学校的路上,梁舒音手肘撑在窗边,眼睛盯着窗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车停了下来,旁边的男人伸手过来握她,“在想什么呢?”
她收回视线,扭头看了他几秒。
“陆祁溟,如果没有你,我是不是根本就没办法对付李明德?”
虽然她拿到了足够的证据,但他却有权力庇护。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痛恨着权力、地位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那个所谓的竞聘,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如果不是李明德背后有人,寻找真相的过程也不会这么坎坷。
然而现在,却又是权力帮了她。
如果没有陆祁溟,她这个渺小的蚍蜉,根本无法撼动有凌氏当靠山的大树。
陆祁溟沉吟片刻。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事实上,这个世界早就生病了,且千疮百孔。
善良并不能感化丑陋,想要惩治罪犯,权力有时比规则更有用。
他从小跟在陆延盛身边,看到的,听到的,比这丑恶百倍千倍的都有。
但他不能跟她这样说。
“不会的,你那么虔诚又那么坚韧,就算没有我,也一定能将李明德绳之以法的。”
她怎么不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那你也喜欢权力吗?”她问他。
绿灯亮起。
陆祁溟一只手搁在方向盘上,顺势拨了下,车子便拐入了学校外的小巷,另一只手仍紧紧握着她,十指交扣。
“权力金钱这些东西都是中性的,关键在于…”
他偏头看她一眼,“手握它们的人,怎样对待、怎样使用它们。”
因为之前车手的身份,以及俱乐部和酒吧的关系,梁舒音总觉得陆祁溟是个狂妄又爱玩的人。
虽然大她几岁,但因为长得实在年轻好看,说是同龄人也不为过。
但经过这件事,她才真切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成熟睿智,经历丰富,是那种能在复杂场合游刃有余的人,而她,即便努力扮演大人,却还是漏洞百出。
而这样的他,虽令她陌生,却也让她着迷。
陆祁溟今天开的车实在太张扬,没到宿舍楼下,梁舒音就让他停在了篮球场旁边。
她想自己下车走过去。
推门下车时,听见他手机响起,她没急着道别,而是安静站在路边等着。
电话里,赵赢在跟陆祁溟汇报一件紧急的事,他一手推在车门上,眼睛不经意瞥了眼前方的球场。
一群男的,正对着这边吹口哨。
他顺着望过去,他们调笑的,正好是站在路边等他的姑娘。
她似乎在发信息,低头认真盯着手机,也没注意那群人的动静。
但他却没办法置之不理,因为他知道那群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立刻下了车,将车门重重摔上,抄着手走到梁舒音面前,高大身影挡在她面前,隔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面前阴影覆下,梁舒音刚要抬头,就被他搂了过去。
她下意识想问“你好啦”,结果发现他还在打电话,赶紧闭了嘴。
他却靠近了,在她耳边气音道:“快了。”
电话里,她听到些徐方集团的商业信息,本想回避,男人却揽着她的腰,怎么也不放手。
她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也许是马上快分别,他有些不舍。
反正她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他应该也不怕她泄密。
只是,被他抱着,她也不方便看手机。
因为身高差,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他讲话时,吞咽的喉结上。
也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个器官,她莫名产生了些不合时宜的好奇。
于是,求知欲旺盛的人不觉伸了手,想去摸摸男人喉间突出性感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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