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好,不答应我没关系。”
陆祁溟退而求其次,“但你得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什么?”
他朝她走近半步,鞋尖几乎抵住她的运动鞋,然后抬手,轻轻将她拥入怀里。
这个拥抱很轻,轻到梁舒音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他冰凉的指尖已经游走在她肩上那只蝴蝶上。
“别杀死它。”
别杀死为他而存在的蝶。
梁舒音心尖颤了颤。
男人喉头滚出的嗓音,喑哑低沉,像是在恳求。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闪过的笑,肆意如初,不似妥协。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以消遣之名将她绑在身边的无聊游戏了。
昨晚,当她冷漠地跟他清算,他被狠狠闷了一棍子,极端的愤怒后,他彻底清醒了,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爱与恨在此坦白,他要真真切切地重新开始。
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慢慢耗下去。
手中的电话响起,司机来接她了。
梁舒音掐断铃声,丝毫没察觉到陆祁溟语气的变化,她踟蹰片刻,开口应下他的要求。
“好。如果你也答应我,从此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扰。”
好一个公平交易。
陆祁溟没有正面回应她。
他松开手,退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瞥了眼她身后的车,双手插兜,慢慢往后踩着步子。
“在那个人被抓到之前,拳击馆先别去了,别为了躲我,再遇到什么危险。”
“昨晚打人的事是我不对,没有提前告知你,让你担心了。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消遣你,放心,下次不会了。”
陆祁溟开口时,他整个人被光笼罩着,刚才那个深情到卑微的男人倏然不见,面前的人恢复了以往倨傲散漫的公子哥模样。
他这番话说得极为妥帖。
妥帖得像是在道别。
这样也好。
梁舒音看着他在光中一点点后退,直到那束光越来越远,她转身拉开了车门。
离开后,梁舒音回了趟公司。
接下来有个杂志采访,她需要跟对方沟通下采访的提纲。此外,因为陈可可的离职,周彦给她物色了新助理,也需要她去敲定。
她推开周彦办公室的门,沙发上正坐着个穿着深蓝色衬衫的男人,不是周彦。
那人背对着她,听见动静,缓缓回过头来,“好久不见,梁小姐。”
是庄邵。
“庄先生来这里是?”
她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对方。
庄邵起身,笑道:“梁小姐别紧张,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
“嗯,之前为了逼你跟我在一起,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他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希望你能原谅我。”
梁舒音有些意外,向来狠辣的男人并非那种会主动低头的人。
然而,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他面色诚恳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改变想法的,但在圈子里能化敌为友,总归是好的。
她关上门,朝他走过去,礼貌而客气地笑道:“是我配不上庄先生。”
庄邵怎会不知道她是在给他台阶下。
一时唏嘘,又忍不住问道:“如果他没回来,我还有机会吗?”
梁舒音微怔了下,毫不犹豫地摇头。
“庄先生,你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对我不过是征服欲罢了。”
庄邵一愣,“何以见得?”
“因为真正的喜欢,是舍不得对方受到一丝一毫伤害的…”
话到此处,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庄邵却是在愕然后,生涩而迟疑地点了点头。
从前那笔帐就此清算。
庄邵却没有立即离开,他推了推眼镜,踟蹰地开口,“梁舒音,有件事我还想请你帮帮忙。”
“庄先生有话请讲。”
“你能不能…能不能让陆祁溟放过庄家?”
“什么叫放过庄家?”梁舒音云里雾里。
“你可能不知道,自从绯闻那件事后,庄家的很多项目都因为陆海集团的干涉,出了点问题。”
梁舒音突然明白了庄邵态度转变的原因。
又是因为他,她刚刚才彻底告别的人,陆祁溟。
“庄先生,你高看我了,我现在恐怕没有能力左右他的决定。”
梁舒音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可以替你传话。”
庄邵似乎松了口气,“谢谢。”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如果有一天,陆海不再辉煌,或者是他没有了今时今日的权力地位,你不能因为现在这些陈年旧事,去找他麻烦。”
庄邵神色复杂,眸色从惊诧到遗憾,最后是无奈的叹息。
“梁舒音,原来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梁舒音愣了一瞬,继而垂眸浅笑,却没多做解释。
将庄邵送走后,周彦吹着口哨从门外进来,他将一叠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递给她一杯咖啡。
梁舒音伸手接过,“所以你是故意没提前告诉我庄先生在这里的?”
“告诉你了,你还愿意见他吗?”周彦笑道。
梁舒音抿了口咖啡,没应声。
换做是以前那个庄邵,她自然是不愿意见的。
她没再多说什么,朝周彦摊手,“提纲呢?”
周彦将采访提纲给她过了一遍,她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将其中关于感情的提问删掉了。
周彦瞧见她的动作,调侃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你知道还不提早划掉。”她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出声。
“八卦是人类的本质,我自然也不例外。”
周彦一身白t靠在书桌旁,看起来风度翩翩又稳重的一个中年男人,说出的话却俗里俗气的。
“比如我也想知道,你们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他是怎么拿你泄恨的。”
“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话音未落,梁舒音已经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了过去。
周彦头一偏,抱枕掉到地上,滚了两圈,软绵绵地靠在他脚边。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他捡起没什么杀伤力的武器,往沙发上一扔,递给她一份资料。
“这里有三个助理的备选,你看看哪个合适?”
梁舒音正在手机上查庄邵说的那几个被陆海拦截的项目,随口敷衍了一句。
“你决定吧,我没什么要求,做事利索点就行。”
“对了。”她从手机上抬眼,强调说:“不要太八卦的。”
周彦盯着名单看了眼,指尖轻点,“那就这个最文静内敛的陶静。”
还剩一周进组,梁舒音抓紧时间跟林晓慧细致地过了一遍剧本。
她对陈欣在抓到死老鼠时,突然嚎啕大哭的那场戏的重新解读,得到了林晓慧的赞同。
有了这次的突破后,她对陈欣的理解越来越深刻,每天沉浸在角色中,她几乎已经跟陈欣融为一体。
进组前几天,她抽空回了趟母亲舒玥家。
几年前跟陆延盛分开后,舒玥便一个人住在郊区,独门独院的两层楼,只有她跟保姆陈姨两个人。
这些年她深居简出,过着吃斋念佛的生活,梁舒音会在进组前或者杀青后过来探望她,陪她吃顿饭,聊聊天。
但对于当年的事,彼此都缄口不提。
梁舒音轻轻地推开院门。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似乎又繁茂了许多,只是莫名透着一股清冷的孤寂感。
听见她回来的动静,舒玥从楼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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