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俯身低语,“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
陆祁溟打开那瓶药油,准备亲自给她按摩,她却一把夺过瓶子。
“我自己来。”
他瞥她一眼,“行。”
梁舒音拿着东西去了浴室,她对着镜子擦了前面,轮到后背时,胳膊酸痛,实在撇不过去。
算了,不擦了。
正准备将药瓶塞进盒子里,男人的声音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从门口传来。
“梁舒音,你这是在糊弄我吗?”
她立马拿着衣服遮在身前。
陆祁溟推门进来,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走过去捋起袖子,越过她,拿起洗漱台上那瓶药油。
“遮什么遮,哪儿我没看过。”
她狠狠剜他一眼,却还是任由他将药油拿走,替她擦后背。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按摩力度不轻不重,却比她自己上药舒服多了。
她享受着他的按摩,舒服得深吸了口气,然而抬眼时,却撞见镜中的那双深眸。
陆祁溟盯着镜中的她,掌心力度却丝毫不减,虎口的茧刮过她细腻的皮肤,再揉捏着重重按压时,她莫名颤了颤。
不管她再怎么想忘记昨晚的事,但总有无数个契机让她想起。
清晰地,连细节都全部冲进了脑子里。
她避开镜中暧昧的视线,到底还是开了口,“昨晚的事,我们…”
陆祁溟将药油放在一旁,拿纸巾擦手。
“昨晚的事你不必介意,特殊情况,我不会趁机要求你对我负责的。”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
梁舒音将衣服套好,扭头看他,“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要对你负责?”
“没做什么?”
陆祁溟单手撩起衣摆,露出结实的胸膛,他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
“那这是什么?”
第76章 挡刀
梁舒音看着男人身上那些赤裸裸的,被自己啃咬的证据,呼吸瞬间凝固。
手机没拿稳,砰一声砸在地板上。
那红印,从他胸口密密匝匝到腹肌处,有深有浅,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昨晚有多混账。
她都不知道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还做过这种激烈难言的事。
可他为什么不阻止她?
脸颊发烫,她故作镇定地捡起手机,移开视线,轻声细语的。
“那要我也给你擦点药吗?”
陆祁溟瞥了眼满脸通红的人,将衣服放下,缓缓走到她面前,双手懒洋洋地撑在洗漱台上,将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药。”
温柔的吐息落在梁舒音面前,她睫毛轻颤,微微偏开头,手肘往后用力地抵在洗漱台上。
像是没听到他这暗示的话,她低声说了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房去了”,然后推开他,冲出了卫生间。
陆祁溟靠在门口,抱着手臂悠哉游哉地看着某个落荒而逃的人,唇角牵起浅淡的笑。
等她摔上房门离开后,他才走回到洗漱台前,将她用过的纸巾收拾好,扔进垃圾桶,然后洗干净手,撩开衣服瞥了眼。
柔软双唇触碰的温度似乎还在,他盯着镜子里的红印,默了片刻,将腰带稍稍往下一拉。
一个音符形状的纹身,出现在他人鱼线的位置。
《暴雨将至》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场戏。
天幕在这日飘起了冷雨。
凄风苦雨中,陈欣瘸着腿慌乱地冲进汽车站,手足无措地四处张望时,看见了人群中正在焦急寻她的章振南。
而身后的车站大门处,一群警察突然出现,将追赶她的买家和人贩子一同抓住了。
“我们是寿县警局的警察,现在怀疑你们涉嫌拐卖人口,请跟我们走一趟…”
人来人往的嘈杂中,那群人挣扎着,叫嚣出愚昧无知又令人震惊咋舌的话。
“我是花了钱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这怎么能是犯罪呢,我上头有人你知道吗,你知道那个局长是我的谁吗…”
令人作呕的叫嚷,慢慢淹没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
一身狼狈的风霜被室内热气融化,雨水从陈欣身上唰唰淌到地面,她抹了把脸上的湿润,朝着章振南微微一笑。
她仿佛看见了开往下一站的列车。
随着导演的一声“卡”,这场持续四个月的拍摄终于落下帷幕。
梁舒音百感交集,怔怔地站在原地,盯着四周的景色,许久都没挪动脚步。
直到饰演章振南的男演员走过来,朝她伸出手臂,她才回过神来。
“辛苦了,凌哥。”
她浅笑着,回以对方拥抱。
霍凌拍了拍她肩,“梁舒音,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霍凌是拿过大奖的男演员,是前辈,能与他合作梁舒音已经受宠若惊,听到这样的赞赏,她险些红了眼眶。
她心绪涌动,但开口时,满腹感慨的话却只化作极轻的两个字。
“谢谢。”
两人有说有笑地从车站走到室外时,梁舒音发现陆祁溟正站在导演旁边,脸色阴沉得跟今日的坏天气有得一拼。
即便心里不爽,陆祁溟还是礼貌地跟霍凌点了点头,只不过霍凌敏锐,很快察觉到什么,打完招呼后便识趣地离开了。
梁舒音装作没看见他这副样子,瞥他一眼后,沉默地从他身边走过,准备回酒店。
陆祁溟抬脚跟了上去,沉沉语气落在她耳边,“杀个青还需要拥抱,嗯?”
“不可以吗?”
斜斜飘过来的细雨中似乎还夹着冰粒子,冷风像刀子割脸,梁舒音在风雨中哆嗦了下,抱紧了双臂。
陆祁溟随即脱下大衣,往她身上一披,嗓音温柔中带着揶揄。
“可以,怎么不可以。你那么敬业的一个人,谁敢说不可以。”
梁舒音听着这酸溜溜的语气,到底是没忍住,看着脚下的路,唇角抿出浅浅的笑。
他将衣服脱给自己后,就只剩下一件羊绒衫,再扛冷的人,这样衣衫单薄地行走在寒冬腊月的天,大抵也会冻出病。
梁舒音将衣服扯下来,还给他,“别冻出毛病了,剧组的人还得围着你转。”
男人顿了下,接住她递还的外套。然而穿上后,又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过来,裹进了大衣里。
“喂,你做什么?!”
梁舒音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
“别动。”
陆祁溟沉声提醒她,“杀青宴还没结束,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不远处的天地间,山川绵延,雨雾迷蒙。
她被他揽进这方寸之地,他的体温传来,她像有了个火炉,身体瞬间暖和起来。
隔得太近,他呼出的气在她眼前化作一团白雾,他尾音压得很低,在周围嘈杂的人声、杂沓的脚步声中,传入她耳中。
似真似幻。
梁舒音恍惚了一瞬,才想起这样不妥。
但被他的衣服束缚着,她动弹不了,只能无语地瞪他一眼。
“怎么,你跟他抱可以,跟我就不行?”
“有病。”
她低声骂了句。
然而刚抬眼,就瞧见给两人撑伞的工作人员,竟都一脸姨母笑地盯着自己。
她尴尬地捂住唇,咳咳两声,然后低着头,任由他裹着自己往前。
两人迎着风走到酒店门口,陆祁溟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接通后,他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怎么了?”
梁舒音从他大衣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抓到那个人了。”
他凝眸,眼睛里涌上杀气,“不过,又让他给跑了。”
梁舒音手头的动作一顿,“跑了?”
陆祁溟下意识看了眼雨雾迷蒙的四周,“他们已经提前封锁了各个车站,还有离开永宁镇的通路,可以确定那人还在镇上。”
“在抓到他之前,万事小心。”他叮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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