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他,那股无法消散的委屈,让她语气里有了丝赌气的意味。
“可是像我这种冷血的人,似乎不太适合当面跟人说这种祝福的话。”
陆祁溟掀眼看她,额角猛地抽搐了下。
他以为她早忘了白天吵架时,他脱口而出的那句气话,却没想到她不提,不代表忘了。
看来是没法蒙混过关了。
他走过去,拉她的手,“还在生气?”
梁舒音原本的确没将那句冷血的控诉当回事,但这一刻,所有情绪一涌而上,委屈叠加在一起,就有些绷不住了。
“没有。”
她轻轻推开他,走到床尾,打开赵赢给他拎来的行李袋,找到里面装着药的收纳袋。
她从收纳袋里拿出药和纱布,眼神提示他坐到床边,然后半蹲在他双膝之间,替他重新换药。
陆祁溟垂眸盯着她,弯了弯唇,嘴上冷冷的,倒是没忘记给他换药。
他抬手捏着她耳垂,在指尖把玩,“白天是我的问题,明知你是面冷心热的人,我还说了那些混账话…”
梁舒音指尖带着冬夜的冷意,触碰到他身体时,激得陆祁溟绷紧了腹部,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
蹲着的人被捏得吃痛,偏开脑袋,抬眼谴责他。
陆祁溟瞥了眼自己的腹部,理直气壮道:“梁小姐,应激反应,不关我的事。”
梁舒音没跟他废话,继续回到换药的事上。
刚刚泡澡时,他贴了防水敷贴,虽然没有影响伤口,但纱布却是湿透了的,她认真拆下,替他换了药和纱布。
然而指甲太长,纱布绕圈时,不小心剜到他的腹肌,就听他“嘶”了声。
她终于有了点反应,刚想问他是不是被弄疼了,手腕就被他拽住了。
“往哪儿戳呢。”
陆祁溟握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虽然我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但生气时也会智商下线,说些混账话,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吗?”
他说完,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不行的话,就扇两个巴掌解气。”
梁舒音将手一缩。
陆祁溟又将膝盖伸出去,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踢这儿也行。”
梁舒音瞥了眼他受过伤的膝盖,无奈地叹口气,“陆祁溟,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你看吧,让你骂你也舍不得,让你打你也舍不得。”
他使坏地捏住她下巴,“那就只能原谅我了。”
被他这么一闹,梁舒音心头那点委屈早就消散了,她抬手去熨平他眉间的那点皱。
“我没生气。”
“陆祁溟,新年快乐…”
她目光缓缓往下,跟他对视上,“以后每年,我都会亲口跟你讲这句话。”
陆祁溟满意地凑过去亲了她唇角,想起什么,又面色严肃地道:“不过呢,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了。”
他轻抚着她腿上受过伤的地方,眸色沉沉,“你疼,我也不会好过的。”
梁舒音看着他,浅浅弯了下唇角,“嗯,我知道了。”
“对了,陈可可说你天生痛感是常人的数十倍,去医院看过吗?”
梁舒音从他腿上起来,将用过的纱布袋收好,语气淡淡的。
“看过,也开过药,但没什么用。”
“什么原因?”
她微微摇头,“医生说,这个毛病要么是天生的,要么就是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问题。”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她又补充了句,“不过,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那刚才痛吗?”他突然问。
什么刚才?
梁舒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她呼吸一滞,局促地摇头,背对着他,将手头的药放回收纳袋中。
“那还要不要继续?”陆祁溟跟了过来。
听出他在逗她,梁舒音拿起床尾沙发上的抱枕,转身就往他怀里砸。
“你去次卧。”
陆祁溟接住抱枕,弯唇笑道:“分房睡,那多伤感情。”
梁舒音剜他一眼,径直绕过他,掀开被子上了床,离他远远的。
没几秒,身旁的床垫就微微陷了下去,陆祁溟从身后靠过来,抱住了她。
“不过,我还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
“说明你的身体会警惕一切外界的危险,但不会排斥我。”
梁舒音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往他怀里拱,一本正经的语气,“可能吧,但我也没试过其他人。”
陆祁溟虎口掐住她脸颊,“你还想试谁?”
“不知道呢。”
她指尖在他胸肌上游移着,脸被他捏着,语气有些含糊不清。
“清纯男大,身材好的弟弟,纯情小奶狗…哦对了,听说现在挺流行姐弟恋的呢。”
陆祁溟沉眸盯着她,一言不发,下颌线紧绷的样子莫名很凶,像是要把她吃了。
梁舒音正琢磨着是不是玩过头了,他突然低头,狠狠咬在她肩上,痛得她浑身一颤。
“喂,你属狗的啊。”
她伸手掐他。
他恍若未闻,咬完又去挠她痒痒,威胁道:“还想试吗,嗯?”
梁舒音立刻缴械投降,边往旁边躲他,边咯咯笑道:“不试了不试了,这辈子有你一个就够了。”
一切声响和动静在这句话后悄然隐匿。
她被他捞进了怀里。
然后,在这夜深人静的漆黑卧室里,她听到他落在耳边的一句,低沉厚重的。
“梁舒音,我爱你。”
陈可可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还好只是胸膜炎,没什么大碍。
医生开了药,让她按时服下,又叮嘱她注意休息,别再熬夜,这次侥幸没出大问题,也只是因为发现得及时。
虽然虚惊一场,但体检查出了些其他的小毛病,程琳觉得这样也好,有了这个意外,陈可可也不敢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梁舒音允诺的入股,很快便落到实处。隔天,陆祁溟便让人拟了合同,又让陆海的人力资源部帮忙招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员工。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所有事宜通通搞定。
没日没夜熬了几个月后,陈可可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轻松,因祸得福后,她在电话里美滋滋地拍起马屁。
“看吧,我就说有你跟陆祁溟这两座大靠山,我发财还不是早晚的事。”
她转头看了眼工作室里忙碌的新人,感叹道:“陆祁溟可真靠谱,给我招了俩十余年工龄的能人,你说我这么个小小的工作室,何德何能啊,能请到这两尊大佛。”
梁舒音笑道:“来日方长,小小的工作室,终有一天会发光发亮。你呢,也一定会成为虞海最出名的摄影师的。”
陈可可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工作室门口,外面又开始飘雪了。
她伸手去接雪粒子,半开玩笑的语气,“音音,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对了,之前在医院,你说周末有个活动让我陪你去,具体什么时间啊?”陈可可问道。
“那个活动啊…”
梁舒音停下翻剧本的动作,瞥了眼书桌上的日历,下意识看了眼大寒的节气。
“那个活动好像是因为天气原因推迟到下周了,不过现在还没确定下来。”
“这样啊…”陈可可似是有些踟蹰。
梁舒音忙补了句,“陶静请假了,周彦这边也派不出人手,你知道的,年底活动多,大家都很忙,所以只有你能陪我去了。”
陈可可不疑有他,将下周末去参加婚礼的行程,从本子上划掉了。
“行,那我把这两周的周末都空出来,留给你。”
转眼便是跨年夜。
也是陆臻的祭日。
陆祁溟提早去了崇洲,梁舒音有通告在身,没法陪他,知道他这两天心情不好,她一空下来,便去找他聊天。
跨年这晚,她参加了一个影视类的晚会,她的部分不多,只是在其中一个怀旧的节目里,跟其他几个演员一起,扮演影视剧里的经典角色,以此向前辈致敬。
十来分钟的节目,下场后,她回到后台,那身古装还没换下,就意外收到他的信息。
【还在忙吗?】
【刚忙完】
她立刻拍了仙气飘飘的装扮,发给他。
【好看吗?】
【嗯,很美】
【那你呢,在干嘛?】
陆祁溟也拍了崇洲家里的照片过来,让梁舒音惊讶的是,她竟在照片里看见了陆延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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