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辅指了指那人手腕里的东西,“这个人是薛音……首辅先生,私藏旧派的重犯,这一项,极有可能将您拉下这个位置。”
宫池奕笑了笑,“我建议你,至少先把人脸弄出来,也许我会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
薛音常年戴面纱,根本没有面貌。
“您最近和汤岸私交不错,是请他过手什么,我想您很清楚。”次辅站起来,“汤岸那种人,要他张口太容易了,我劝您还是自己说了好,免得这事人尽皆知,您的位置,我想帮您都保不了。”
男人黑眸轻轻眯起,只是低眉,漫不经心的看了时间。
这个时间,她应该安全出境了。
薄唇微动:“汤岸?有那么点印象……你浪费了我二十二分钟。”
次辅低头看了他,看着他的一派泰然,明明他和汤乔的绯闻沸沸扬扬,铁定和汤岸脱不开关系,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170、完美的移花接木
“首辅先生。”那人微眯起眼看着他,“您在内阁的位置怎么来的,所有人都清楚。”
如果他手里的人就是消失几年的薛音,那么,他不但和旧派为敌,更是挑衅英方。
“但凡您坐实这个罪名,就不再只是内阁事务,而是国际问题,哪怕闹到联合署,也是我在理,哪怕将内阁中所有新宿扯了沐寒声都不能说二话,您想清楚了?”
宫池奕眉峰轻轻挑着,看起来那么的漫不经心。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在挑战的是荣京与英方多年的国际友谊,倘若这事捂不好,他就是实实在在的政治罪人。
可他嘴角略微勾了勾,“说完了?”
次辅抬眼,看着他这副模样直拧眉。
宫池奕从座位起身,“既然说完了,我该走了。”
男人挪了一步挡在他面前,“禁令马上就下来,您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男人整理好袖口,双手放进兜里,“你也说了马上下来,那就是还没下。”
语调冷了冷,“在此之前,你还无权干涉我的人生自由。”
继而薄唇勾了勾,“我还没用晚餐,还是次辅想要陪同?过了这一茬,也不定你这个位置还坐得稳,珍惜机会,我做东?”
哼,男人双手叉腰,看着他闲适迈步离开。
转手拨了电话,“弄个禁令非要拖到他出境么?”
“只能禁他二十四小时,动作都给我麻利点!”
二十四小时,其实也不短了,但凡宫池奕被禁足,总有办法将证据挖出来。
*
宫池奕出了内阁政厅,接了一通薛老的电话。
这段时间,薛老只是安静坐观这一切的起起落落,似乎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电话里也并没有听说她可能活着的喜悦,淡淡的语调,“处理顾启东之后,我见过她的笔迹。”
所以,当初他跟外孙女视频,看了那本笔记,此后便没了后文。
整件事宫池奕没打算扯上薛老,毕竟他属于皇家,这么多年,因为女儿反叛事件的罪恶帽子到现在没完全摘掉,没必要让一个老人再卷进来一次。
沉吟片刻,他才开口:“其余的事您不必担心,只是要麻烦您这段时间拒绝配合任何调查。”
薛老不张口,别人不能把他怎么样。
薄唇略微抿着,“事后,她也不会再跟您有任何关系,您应该能理解?”
已经没了的人,忽然再回薛家,就是他不打自招。
薛老点了点头,终于能理解宫池奕为什么对顾启东和古瑛都赶尽杀绝,就因为背后的人是她。
那件事也不难理解了,顿了会儿,道:“你要是怀疑顾启东的事没处理妥当,倒是不妨问问她。”
当初薛老见到那个笔迹就知道有蹊跷,却保守得没吐过半个字,要怎么折腾,只能由着年轻人了。
心里却安定多了,“抽时间让小安回来住一久吧。”
宫池奕薄唇微抿,“您放心,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安安会住在伦敦。”
但目前是走不出来了。
说话的同时,宫池奕蹙了蹙眉,她知道顾启东在哪?
难道手术前她说还有事要离开,就是因为这个?难怪他一直都没能觉察到。
挂掉电话。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这不多的时间里,不出意外的,需要回去应付家里的老爷子。
车上,宫池奕拨通余歌的电话,“她什么时候能醒?”
余歌皱了皱眉,“我没法跟她一起走的,但至少不可能是几天能醒过来的。”
说着才略微纳闷,“怎么了吗?”
抬手略微按了眉间,声音很沉,“没什么。”又道:“等她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论我在哪。”
余歌眉头轻轻蹙着,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听起来很重要,“我知道。”
挂掉电话,宫池奕浓眉微捻。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唯独漏算了她手里可能还控制着别人,为了防止她的激烈情绪,猝不及防的将她送上了手术台,也间接打断了她的所有计划。
如果不出事,自然是好的。
而他要找到她藏人的地方本就不容易,尤其,现在他自己就在风口浪尖,人手没那么好派。
车子在大院外停了会儿,他才迈步往里走。
不出意外的,老爷子在客厅,老大也在。
宫池中渊见了他回来,目光投过来,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家里,现在的状态大概是诡异的。
谁都知道他宫池奕的身份存疑,偏偏拿不出证据,不得不包容他的存在,甚至家族企业就在他手里。
而他可以把一家人赶尽杀绝,偏偏没有改变任何相处状态。
当然,这一切都是表面,谁心里放了怎样的心思,自己才最清楚。
“你来书房一趟。”老爷子悠悠的从沙发起身,转而往楼上走。
宫池奕点了一下头,也先进了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泡好着的热茶,轻吹着抿了一口。
听到一旁的宫池枭略微挑眉,问:“传闻都是真的?”
男人嘴角略微勾了一下,“都叫做传闻了,还能真到哪儿去?”
说着又抿了热茶,看了看他,“不过,就算哪天我位置不保,这不还有家族实业么?”
略微思量,看了他,“大哥不用为我担心,更不用操心是否能从这件事钻个空子,就算真的丢了首辅,我也丢不了家族里这把交椅,所以您还是省省心,别插一竿子,内阁不是你能利用的对象。”
这种话,放在谁身上也不会爱听,宫池枭皱了眉。
他已然放下茶盏,转眸看过去,略微笑意,“如果您没有类似的心思,只当我没说过就是,不必往心里去。”
堵得宫池枭没法接话。
他已经转身往楼上走。
老爷子一手拄着手杖,一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
宫池奕进了书房,顺手关门,道:“身子不好,您还是坐着吧。”
老爷子转过身来,看了他和以往二十几年没多大差别的态度,大概是他心里唯一的安慰了。
缓缓一句:“无碍”之后继续站在原地,声音略微凝重,“你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处理了这么多人,确确实实是因为背后站了个薛音?”
面对老爷子,宫池奕并没打算做什么隐瞒。
看着他的默认,老爷子蹙了一下眉,一口气变得有些悠长。
他处事的态度,宫池中渊挑不出毛病,只得看了他良久,终于道:“我已经老了,就算再怎样,也知道没办法拧过你,但是有一点。”
他沉沉的嗓音带着沉重而历经世事的沧桑,“不论是当初帮寒声建立军事基地,培养一批心腹,或是这么多年辛苦把你扶上首辅之位,都是我的心血,哪怕当年的家族争斗中手段卑鄙,至少这两件事,没人能将我否定了去。”
宫池奕站在书桌边,深眸微垂,指尖不经意的抚在桌沿。
只听老爷子继续道:“所以,别的我都能不作计较,但你若想为了谁扔掉首辅之位,我绝不会点头。”
书桌边的人眉峰微动。
这才跟着缓缓走到窗户边,看了他,“我明白您的心思。”
老爷子转头看了他,两秒后又看向窗外,“可如果这件事属实,被旧派抓了把柄,你是绝对坐不稳了。”
宫池奕立在床边,沉吟稍顷。
“顶多折腾一段时间接受调查,下不了台。”他低低的语调,听起来很有把握。
老爷子看了他,“把薛音转移了?”
他没说话。
父子俩也沉默了好久。
最后还是老爷子问了句:“你这是为了顾吻安?”
从碰到顾吻安开始,他的位置几次三番受到威胁,但他看起来是一条道走到黑了,这一次必然也不例外。
宫池奕依旧是默认的。
许久,他才道:“我这个位子,到最后当然还是我的,要说谁还合适,说薛音,或者顾吻安,都说得过去。”
毕竟,新宿入驻,他登顶首辅的强力剂就是当初薛音的牺牲。
老爷子明白这一点,所以更是拧了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两个女流之辈能担什么大任!”
他薄唇略微弯了弯,“别这么激动,有些事顺应自然就好,您的功勋依旧在,不会因为我做什么选择而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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