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讨厌他吗,连他的酒店都避开。
请人吃饭,就应该让人吃喝都尽兴,沈昀索性打电话把一起创业的几个人叫过来了。
陈政泽瞥他一眼,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桌上的手机,抬脚往外走。
沈昀问:“你干什么去?”
“不是吃饭?”陈政泽有点不耐烦。
“哎哎,对对对,吃饭,感谢陈总赏脸。”沈昀麻溜地跟着陈政泽下去了。
包厢门被推开,乌泱泱地进来了五六个人,童夏见到陈政泽,呼吸一滞,脸颊不自觉地热了些。
陈政泽云淡风轻地看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商业性地迎接严岑的恭维。
除了主位,其他座位几乎是随便坐的,童夏左侧一连坐着几个姑娘,右侧是陈政泽,即便保持着合适的社交距离,童夏依旧能闻到独属于他的气息,温热又冷冽。
童夏面前的酒盅里添满了白酒,刚敲定的合作,她不想因为几杯酒的事,影响后续合作的路,于是硬着头皮向陈政泽敬酒,“第一杯酒,感谢陈总搭线,为资管和明科提供了抵押物。”
“心意领了。”陈政泽没起身,伸手拿掉童夏手里的酒杯,慢条斯理地把酒并在自己的酒杯里,“但童小姐不能喝酒,为了后续的合作,保重好身体。”
在场的人呼吸都停了一瞬,用陈政泽挡酒,圈子里没有人有这个殊荣。
看童夏的眼神也复杂了起来。
沈昀错愕问:“你们认识啊?”
陈政泽没吭声,举杯,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中,喝了一满杯酒。
童夏紧张地捏着裙摆,看陈政泽的眼神起了怯意,不知如何作答。
严岑搭在桌面上的手,慢慢地摩擦着酒杯,神色沉沉。
陈政泽把酒杯放在桌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淡声:“昨晚在医院碰到了。”
并没有回答之前是否认识。
童夏在严岑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坐下,接过服务员送来的茶。
这之后,饭桌上没人敢再敬童夏酒,刚刚陈政泽并酒的动作,意味着灌童夏就是灌陈政泽,没有人有那个胆去灌陈政泽这位冷面阎王爷。
今晚的陈政泽有些恶劣,和沈昀打配合,灌了严岑许多酒,严岑纵然看得出几分陈政泽的意图,但在陈政泽面前,他毕竟是低位,也不好佛陈政泽的面子,咬牙都喝了。
童夏紧张地看了好几次严岑,还拿手机给严岑发消息,问要不要去给他买点解酒药,或者找办公室主任来顶一顶。
她这一行为被陈政泽收进视线内。
再后来,陈政泽喝了许多酒,没人灌他,自愿的。
童夏假装上厕所,经过沈昀身边时,悄声说:“沈总,陈总不是胃疼吗?能那样喝酒吗?”
沈昀弹了弹烟灰,看一眼沉闷的陈政泽,无奈道:“他就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灌自己酒。”
童夏浑身上下忽地冷了下,像是淋到了那年藏市的第一场大学,她失神地往外走,脑海里思考着沈昀的话,总是莫名其妙灌自己酒,陈政泽,你站在我曾经想象的前途里了,但为什么不快乐呢?
童夏有些想念贺淮新了,如果他还在,一定会理解陈政泽心里的苦。
因为胸口闷疼,童夏从洗手间出来,去饭店门口吹了吹风,缓了一会儿后,折返回去。
包厢内的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严岑也不在座位上了,包厢里只剩下闭目养神的陈政泽,和通电话的沈昀,见童夏进来,沈昀指了指陈政泽,“帮我看一会儿,接他的人马上到,我妈住院了,我过去看看。”
童夏无法推脱,点头答应。
她不知道陈政泽睡着没,悄声过去拿手机,给法务打了个电话,这才得知,严岑喝吐了,在隔壁洗手间,主任在照顾着,法务姑娘说他们在公车上,等童夏和严岑一起回。
童夏看了眼一旁的陈政泽,不知道是哪不舒服了,他眉头拧起来了,像是陷入梦魇,很难捱的模样。
“我朋友来接我,就不给你们一起回去了,你们照顾好严总,到家发消息。”
挂断电话,童夏俯身,轻轻扯了下陈政泽的衬衫。
陈政泽缓缓睁眼,眼底带着不正常的红,他怔怔地看童夏片刻,视线聚焦后,低声诉说:“童夏夏,我喝酒了,喝醉了。”
第70章 第70章 你敢说你没感觉
“胃疼吗?”童夏站在他一侧,认真地看着她。
陈政泽也不回答,眼睛不眨地看着他,即使眼睛被头上的白炽灯刺的发痛,仍旧固执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生怕一个呼吸,亦或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没了,像无数场他不愿醒来却又抓不住的梦那样。
“童夏夏。”他嗓音极低极哑。
“嗯,陈政泽。”童夏往左挪动了点,给陈政泽挡了些光线。
包厢里陷入寂静,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
童夏垂眸迎接这他的目光,不愿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此刻的陈政泽,柔软,温暖,眉眼不似平日那样冷冽,她极其珍贵这样的瞬间,极其享受这样的瞬间。
陈政泽缓缓抬手,握着童夏的手腕。
童夏肌肤和他接触的刹那间,血液立即沸腾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腕那处。
她有点,想增大肌肤接触的面积。
他仰头看她,“童夏夏,我抓住你了吗?”
童夏看着手腕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咽下嗓子眼里的凉气,温声回他:“抓住了。”
陈政泽笑了,笑容里带着欢喜,无奈,还有脆弱。
“陈政泽,你平时喝多了,都是谁接你回去的?”
陈政泽大拇指似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手腕,含糊不清地说了个名——贺淮新。
童夏像是挨了一记重锤,整个人呆在那里。
他继续说:“但是他走了。”
“童夏夏。”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断断续续地发问。
“我问你,为什么所有人都离开我?”
童夏眼睛湿润到模糊,视野里的那只大手,渐渐只剩下轮廓。
她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他问题的答案,这些年,她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生死别离。
在鬼门关走了第二遭后,她顶着陈展荣给的恐惧回国,在他出生的城市扎根生活。
原以为,她会做到自己内心所设想的那样,只拿他点头之交的客户,但只要看到他,只要呼吸到他在的空气,她的那些设想就会烟消云散,不由自主地给他偏爱。
换做别的客户,童夏早就撤了,不会在这里浪费一分一秒。
“那换了人送你好不好?”童夏语气温柔的像哄小孩子。
陈政泽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你吗?”
童夏内心不可抑制的动了一下,陈政泽语气里带着请求,她忍了片刻开口,“我不太方便,让饭店的经理送你可以吗?”
“不可以。”他回答的干净利索。
以至于,让童夏产生了一丝怀疑,他到底醉没醉。
“君季酒店就在隔壁,很近的。”童夏耐心提醒,“大概五分钟的路程。”
“嗯。”
童夏想挣脱掉陈政泽的手,走过去给他倒解酒茶,但他不准,她动一下,他攥的就紧一分。
她只好探身伸手去够那杯解酒茶,单手倒给他喝。
但陈政泽这人的娇贵劲儿上来了,他没接,直接探身去含童夏手里的玻璃杯,童夏看他姿势为难,便把玻璃杯往他唇边送了送。
陈政泽喝了一口,直接推开童夏手腕,像拒绝香菜那样。
模样有些可爱。
童夏弯了弯嘴角,黑白分明的眸子更亮,像看一直温顺的小猫咪那样看着陈政泽,好脾气道:“多喝点,不然胃里难受。”
“不喝。”陈政泽吐了口气,“太难喝了。”
童夏上次尝了这饭店的解酒茶,不难喝的,但她拿不准陈政泽这些年口味变了多少,于是由着陈政泽的性子来,也没再劝他喝解酒茶。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明天是工作日,还要上班。
童夏反手握着陈政泽,两手搀着他的手臂使劲儿,“陈政泽,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童夏叫陈政泽的语气,平淡且温和,带点下意识寻他的味道,陈政泽空荡荡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他想用点力,直接把少女拽坐在自己的腿面上,但又怕童夏跳脚,弃他于不顾。
于是配合的起身,但酒劲儿真的上来了,重心不稳,拽着她重新坐回凳子上。
童夏傻傻的以为他醉的厉害,也没多想什么,按着他紧实的大腿起身,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看着椅子上的男人为难,男女力量悬殊,她弄不动陈政泽。
童夏要打电话求助,不料手机关机了。
她问陈政泽:“你手机里应该有秘书司机之类的电话吧?我帮你打一个。”
陈政泽薄的能看到毛细血管的眼皮颤了下,“我想回家。”
童夏耐心安抚,捞起他的手机让他解锁,“你解开手机,很快就能回家。”
好巧不巧,陈政泽的手机也黑屏了。
童夏皱了皱眉,俯身和他商量,“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叫饭店工作人员。”
陈政泽淡淡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童夏默认他同意,却在转身的刹那间,手腕重新被人扣住。
她回头,便对上陈政泽那双映着脆弱的眸子,“你别走。”
“我不走,我是去叫人。”
“打电话。”
“没电了。”
“童夏夏,严岑大你9岁,再过几年,他就不行了。”
童夏被他这鬼扯的话听的一怔,怎么扯严岑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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