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起伏的胸口逐渐平息下来,梁舒音缓缓抬头看他。
“我答应过我爸,毕业前不谈恋爱,好好读书的。”
死无对证的一句话。
也不知在敷衍,还是胡诌。
他却蓦地笑了下。
起码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行,好学生。”
他亲昵地揉她脑袋,又伸手替她整理好刚才接吻时掉落的发丝。
“那我就等到你毕业。”
“不过。”他起身离开前,又捏着她下巴道,“你身边不能再有别人。”
她用力拍开他的手,语气冷淡,“我没法控制别人的想法。”
“嗯?”男人作势又要亲她。
她偏了头,“你再耍流氓,我就叫人了。”
陆祁溟低笑一声,松开手,伸手去整理被她扯得凌乱不堪的衬衫,边扣着繁琐的纽扣,边意味深长看着她。
“嗯,那你下次再扒流氓的衣服,能不能下手轻点?”
还没张口回应,男人摸了摸她脑袋,肆无忌惮拧开休息室的门,带着一脸正人君子的表情离开了。
梁舒音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确认他没被人发现,她才瘫靠在墙上,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打开亮堂的顶灯,她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下侧颈。
他属狗的吗?这么嘬。
将披散的头发弄到肩前,挡住那处印记后,她才开门出去。
班长孟超生日这天,他在城东的微度假酒店定了位置,他在班里人缘好,来了不少人。
这里吃喝玩乐一条龙,吃完午饭,一拨人去唱k,一拨人去玩真人cs,还有一拨人去户外烧烤。
梁舒音什么也不想干,吃饱了就只想躺着休息。
然而陈可可和林语棠都想去唱歌,她便被她们硬拽去了顶层的ktv。
她从小五音不全,坐在角落里听着,也不点歌,别人点了让她唱,她也礼貌推辞。
封闭的空间实在太闷,没多久,她就借口去洗手间,跑出去透气了。
顶层有个露天花园连廊,她坐着吹了会儿风,就听见不远处,一个男人在打电话。
斯斯文文故作温润的嗓音,在她心里惊起一丝涟漪。
她微怔,偏头望过去。
果然是李明德。
此刻对方还没注意到她。
她犹豫片刻,起身,朝着李明德走过去。
“李老师。”她在身后叫他。
男人掐断电话转过头,看见她时有些意外,“梁舒音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班长在这儿过生日,我们班同学都来了。”
李明德点点头。
梁舒音又问:“老师您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
“昨天。”
“那下周的课,还是您来给我们上吗?”
李明德看着她,“怎么,你希望我来上?”
她点头,“嗯,虽然代课老师也很好,但我还是更习惯您的讲课方式。”
李明德轻笑:“是我来上。”
梁舒音露出一副“那就好”的表情。
李明德显然很受用,连语气都轻缓了不少,“对了,不是说同学生日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她低头挽了下耳发,咳咳两声,“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家了。”
刚在里面呆久了,她脸颊缺氧晕出的红还未安全消散,这落在李明德眼里,却成了一个少女的羞怯。
他盯着眼前那张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一个人回去,不找人送送?”
“其他同学都在玩儿,我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李明德顿了下,抬腕看了眼手表,“这样吧,我正好要回市中心,顺路送你。”
她盯着他,两秒后微微点头,“那就麻烦李老师了。”
上车后,梁舒音系好安全带,从包里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一旁的男人不经意地瞥她一眼,“跟男朋友发信息呢?”
“没有,我跟同学说一声先走了,免得他们找不到我担心。”
接着,她又极其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老师,我没有男朋友。”
李明德看她一眼,被镜片映出绿光的那双眼睛,渗出若隐若无的笑意。
方向盘一打,车驶出酒店的停车场,他问她:“要回家还是回学校?”
梁舒音盯着前方的车行道,捏着手机,用力握了下。
“回家。”
第38章 为她
徐方集团的内部整顿终于收尾。
陆祁溟一刻也没多留,跟手底下的人开完会,就马不停蹄从崇洲飞回了虞海。
刚落地,秦授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李明德的事,有了眉目。
陆祁溟走出机场,一身正装的司机已经等候在外,看见他,立刻下车,恭恭敬敬地替他拉开车门。
躬身进入车内,他接起秦授的电话,同时点开他发来的那份资料。
秦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查到了李明德那些被人为抹去的劣迹。
当年指控梁舒音父亲的那个女学生赵莹,是李明德手底下的学生,出事后,便自费出国了。
但她家庭条件并不好,根本负担不起那么大一笔留学的费用。
无独有偶,上学期李明德班里有个叫江莱的女生突然退学,但奇怪的是,因病退学的人,竟也出国养病了。
这些人和李明德之间,是否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还需要确凿的证据来支撑。
然而他的学生接连出事,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
目光继续往下,是李明德参加各种文化活动,被女读者女学生簇拥的照片。
看起来,还挺受欢迎的。
这没什么不妥,毕竟他学识渊博,那张年近五十的脸也保养得当,举手投足间温润富有教养,被学生崇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再往下翻,瞥见某个熟悉的身影时,陆祁溟的目光倏然一凛。
他急忙将照片放大,仔细确认。
的确是梁舒音。
国庆节那天,李明德主办的一个活动,她去了。
所以那晚,她心情低落到梦见了她爸爸,甚至还让他带她去喝酒,当真是跟李明德有关?
只是,那样一场公共场合的公开活动,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不愉快的意外呢?
“找到这两个人了吗?”陆祁溟琢磨着这件事,语气急切地问秦授。
如果李明德罪行属实,那么赵莹和江莱的证词就尤为重要了。
“目前只找到了赵莹,这姑娘原本答应了配合我们,但转眼就溜了,还连夜搬了家。”
秦授顿了下,“不过从她这躲闪的态度来看,当年那件事的猫腻,八成没得跑了。”
“嗯,只要她愿意开口说出真相,条件随便提。”
陆祁溟的语气又厉又沉,像裹了霜雪,“还有,马上找人盯着梁舒音。”
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头顶乌云挟风,街边树木摇晃。
像暴雨来临的前奏。
挂断电话后,陆祁溟敛眸望着窗外,沉黑眼底仿佛蓄起一潭深井。
所以,她主动接近李明德,是为了拿到什么相关的证据吗?
如果是为了证据,那么以她直白的,或者说是横冲直撞的做事方法…
天空开始飘雨,一滴一滴,砸在洁净无暇的车窗上。
水柱蜿蜒的玻璃窗上,映出陆祁溟一闪而过的凛冽眸光。
她想用自己做诱饵?
脑子里刚浮现这个可怕的念头时,手机骤然响起,他收到秦授发来的信息。
“她上了李明德的车。”
梁舒音家的阳台,李明德盯着那盆修竹,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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