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年的人生从未如此紧绷过。
她想,此刻的自己,一定像只煮熟的虾。
全身熟透了,也红透了。
“乖,张开点。”他边亲,边耐心引导她。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紧接着,又是一阵将她彻底融化的战栗。
她想逃离,想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然而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摇摇欲坠中,她只觉得,自己完蛋了。
她就不该碰那瓶白葡萄酒,如果始终保持大脑清晰,她刚才就不会回吻,不会陷入此刻被动的境地。
他黑发起伏着,粗糙的唇刮过她柔嫩的皮肤,她忍不住微弓身体。
快感像潮水一般,将她覆灭。
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她微仰头颈,死死咬着下唇,却也不由自主哼出了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潮水终于退去。
梁舒音像是被抽筋扒骨,浑身软绵绵地陷在被子里。
浴室里,男人在洗澡,哗哗水声坠在耳边,似真似幻。
刚刚结束后,她问要不要帮他,他笑着捏她的脸,只调侃了句“干嘛?又想礼尚往来了?”
然后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下床前,还在她耳旁夸她:“这次没逃,表现得不错。”
他明知她的羞耻心,还这样调侃她,她简直恨不得将他一脚踹走。
然而此刻他离开了,她脑子里却不断回闪着刚才的旖旎画面。
像一场猝不及防的雨,急急坠在玻璃窗上,冲刷掉她心里陈腐而晦暗的泥泞,却留下潮湿的痕迹。
越想,越令她心脏发烫。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
如果换做是她,她大抵是做不到的。
她原以为性这种事情,只是为了满足生理的欲望,但这一刻,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其中承载的爱。
他不要求她对等,只要她享受他无条件的给予。
像是被拔除了一身的刺,被爱让她的心脏,也跟着柔软下来。
梁舒音摸了摸自己余韵未消的发烫脸颊,唇角慢慢弯出一丝弧度。
这时,天花板的顶灯却在一阵忽闪后,突然熄灭了。
停电了?
她怔了两秒,伸手去拧了拧床头的台灯。
没亮。
浴室水声也随即停止。
怕他摸黑不方便行动,梁舒音点亮手机里的手电筒,朝浴室的方向唤他。
“陆祁溟,你需要光吗?”
却没收到任何反馈。
迟疑片刻,她掀开被子,提高了音量,“陆祁溟,你在穿衣服吗?需要我给你照明吗?”
这次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她顿了下,察觉到不对劲,连拖鞋也来不及穿,举着手机就冲向了浴室。
微弱的手机光线下,他正伏在盥洗台上,呼吸粗重,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
心脏被揪,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话音刚落,浴室的灯骤然亮起。
视线重回光明,手肘撑在台面的男人,缓缓转过头来看她。
男人面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面颊往下,眼底却没了刚才和她调笑的温度,他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冰冷又凶狠。
让人不寒而栗。
“你…没事吧?“
她没害怕,走过去,想伸手替他擦汗。
结果下一刻,男人却握住她的手,猛地一拽,将她用力箍进了怀里。
像是抓住一根浮木。
他埋首在她肩窝里,双臂紧紧搂着她,力道之重,勒得她快喘不过气。
“梁舒音——“
他微抖的呼吸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别走。”
寒冬时节,一年的尾声。
考完倒数第二门课,陈可可一回宿舍,就将包扔在桌上,嘟嘴抱怨。
“还留了一门元旦后考,也不知道哪位神仙安排的。一次性考完了,直接放寒假不行吗?”
梁舒音比她早回,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手机,没吭声。
“棠棠已经走了么?”
陈可可瞥了眼空荡荡的位置,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准备补觉。
梁舒音回过神来,视线却依然定在手机上,嗓音也有些游离。
“嗯,奶奶病了,她考完就去赶高铁了。”
陈可可换上粉色兔子睡衣后,见梁舒音还呆坐着,朝她扔了颗巧克力糖过去。
“音音,你怎么了?”
“没事。”
梁舒音捡起那颗糖,收了手机,拎起书包,“我去图书馆了。”
陈可可粗线条,没察觉她的怪异,问她,“你晚上有约吗?”
她顿了下,“没。”
“那晚上一起吃饭呗?”
她妈程琳的身体刚恢复,就被公司派去出差了,反正回家也黑灯瞎火的。
“好。”
最后一门考试,是梁舒音擅长的古代文学,都复习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打算再默一下考试重点,把几个容易考大题的点,再梳理一下。
然而,身处安静的图书馆,她却压根静不下心来。
笔记看了不到十分钟,她就摸出手机,点开那个许久都没动静的对话框。
这几天,陆祁溟都没联系她,她起初还按捺得住,此刻却有些烦躁了。
原来她的不粘人,不过是建立在他主动、且频繁联络她的基础上。
一旦他失联了,她就开始心慌了。
胡思乱想之际,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
不是他的。
【好礼来甜品店,元旦烘培体验,八折重磅优惠…】
好礼来是周叙姐姐在校门外开的蛋糕店,刚开业没多久,为了招揽客人,会时不时做些特惠活动。
之前在图书馆兼职时,周叙邀请她过去玩儿,但正值考试,她婉拒了,现在更是提不起兴致。
她关掉对话框,打开手机相册,指尖在照片上一张张滑动着。
这些都是最近跟他在一起时拍的,她不喜欢拍人,但遇见特别有意思的,也会忍不住纪录下来。
翻了几页,指尖忽然一顿。
那是他的身份证。
某天他从证件夹里拿东西时,不小心掉落的,她当时替他捡起,觉得上面的证件照很好看,就顺手拍了下来。
此刻无意识扫了下身份证号,她才意识到,两天后是他生日,但他却完全没提起过这件事。
各种蛛丝马迹涌入大脑,心里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记起上次在酒店里,他的反常。她当时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怕黑。
还有那回在他家,她问他跨年怎么过时,他恍若未闻的态度,她以为是没听见。
此刻想来,更像是在逃避。
梁舒音琢磨着什么,拿着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三个词。
跨年,怕黑,生日。
她退出相册,点开微信里某个从没发过信息的账号。
“秦授你好,我想跟你了解一些事。”
“关于陆祁溟的。”
从图书馆出来,天开始飘雨,梁舒音撑着伞,缓慢行走在雨里。
雨斜着飘进伞里,手被冻得通红,鞋子踩进水坑,裤脚湿透,她却浑然未觉。
胸膛极速起伏,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秦授的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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