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不用了。”
她起床,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穿上,来到客厅时,发现昨晚被他们弄乱的沙发垫子,已经被收拾好了。
地上的纸巾没了,茶几上的零食袋子也被清理了,干净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而他们分明在那里,纠缠亲吻了好久,他才抱她去的卧室。
早餐也还在厨房的蒸锅里保着温,她揭开盖子,是热腾腾的粥和小笼包,她昨晚随口说了句,没想到他就记了下来。
她没有去拿碗,抽了双筷子,迫不及待夹着小笼包,塞进嘴里。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味道,但香味四溢的瞬间,她浑身的酸软都得到了抚慰。
心里下起绵绵细雨。
湿漉漉,暖烘烘的。
吃完小笼包,她靠在厨房玻璃门上,边喝粥,边打量外面的客厅。
她虽然已经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买了些红色的摆件,但却忘了最重要的春联。
于是吃完早饭,她拿着钥匙,去了楼下的小商超。
她在店里转了一圈,挑了副对联、三个福字、两束柿子花。
商超老板原本准备关门,瞧见她这个熟悉的面孔,又随手拿了两个巴掌大的小灯笼,塞给她。
“小姑娘,这是叔叔送你的,新年快乐。”
她想婉拒,对方却已经摸出钥匙,准备锁门了,她赶紧扫码付款,接下这份好意。
“谢谢叔叔,也祝您新年快乐,财源滚滚。”
灯火辉煌的陆家别墅内。
数十个下人在不同角落忙碌着,各种红色装置点缀在珠光宝气的地方。
客厅的灯换了,诺大的法式水晶灯,晃得陆祁溟眼睛不舒服。
家里也就两个人,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不对,难道是他那位从未谋面的继妹要来?
他顿下脚步,问一旁的林管家:“林叔,有客人要来?”
林管家不明所以,“没接到太太的通知。”
他点点头,没多问什么。
上楼找老头子前,他去了趟厨房,跟陈姨交代了声,让她帮忙包点小馄饨,再替他备点东西。
二楼书房门口,他象征性抬手敲了下,不等里头人回复,便伸手推开门,踩着手工波斯地毯进去。
陆延盛指尖夹着雪茄,靠着椅背,正在听下面的人汇报,见到他,抬手一挥,那人躬了躬身,退出了书房。
“不是打算要孩子吗?”
陆祁溟坐在沙发上,双腿敞开,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撑在腿上,一只手捻了个打火机,颠着玩。
透过飘渺的烟雾,他瞥了眼陆延盛唇间的雪茄,“你这样抽烟,不怕生出个怪物来?”
声音冷冷淡淡的,似戏谑,似嘲弄。
陆延盛看他一眼,没反驳,也没生气,将雪茄搁在一旁。
“你这张嘴啊,对着我胡来,我不跟你计较,等会儿在饭桌上,别跟你舒姨讲那些有的没的。”
“谁说我要留下吃饭。”他轻飘飘地脱口而出。
陆延盛一顿,太阳穴青筋凸起,但面上仍压抑着怒火,提醒他。
“今天除夕。”
平日里再不着家,团圆的时候,还是该有个陆家少爷的样子。
但他却没得到想到的答案。
“是啊,除夕了。”
陆祁溟眼底闪过戾气,拇指轻轻一拨,“滋拉”一声,一粒火苗在他手中闪烁。
颤颤巍巍,摇摇晃晃。
“如果蓁蓁还在,这房子,大概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陆臻性子跟陆祁溟完全不同,小公主嘴甜,会撒娇,是个活脱脱的开心果。
但凡来过陆家的客人,没人不喜欢她,她在的时候,家里的欢声笑语从没断过。
那几年,陆延盛和祁婉的关系能缓和,都是因为陆臻这个粘合剂。
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话,陆延盛沉默下来,灰白烟雾遮住他的面色,辨不清情绪。
只是那张脸绷得很紧,即便不开口,也隐隐透着几分凌厉。
寂静到诡异的书房,实在不适合多待。
陆祁溟拎起一旁的蓝色文件夹,起身,走到父亲书桌前。
“啪”一声,他将文件夹扔到老头子面前,快速汇报起手头项目的进度。
前阵子一直在崇洲,昨天一落地,就直接从机场去了咖啡店,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
听完他的述职,陆延盛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他的决策。
他做事会顾念人情,反而是年轻人,杀伐果决,虽然刚开始公司高层颇有微词,但目前看来,这一步却是走对了。
“不过,我发现你好像在针对凌氏?”
陆延盛察觉到,自从他这个儿子回来后,就在不断阻挠凌氏新业务的开展,甚至连业内都有传言,说凌氏是不是得罪了陆海的少爷。
陆祁溟不屑地笑出声,盯着老爷子道:“五年前,凌氏初来乍到,业绩就挤进了前十。”
“三年前,一跃进入前五。”
他屈起指节,无意识叩击着桌面,似是在给老爷子提个醒,“而去年,已经排名第二,仅次于陆海了。”
“爸,你觉得我不该针对它吗?”
陆延盛抽了口雪茄,不动声色盯着面前一脸严肃的人。
也许是他想多了,他没继续这个话题。
只要陆祁溟愿意回来帮他,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随他折腾。
见老爷子没再追问,陆祁溟抬腕看了眼时间,“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等下。”
陆延盛叫住他,端起一旁的淡金色茶盏,抿了口,半晌,缓缓开口。
“还记得你秦叔吗?”
陆祁溟双手抄兜,脚下微顿,皱眉认真想了想。
“秦…国坤?”
“嗯。”
陆延盛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张照片,推到桌角,示意他看。
“这是她女儿秦烁,刚从国外回来,小姑娘长得漂亮,性格活泼,目前在画廊上班。”
自从陆祁溟回归集团后,虞海不少大佬都有了联姻的想法,明里暗里试探着,但他知道儿子的脾气,没提过这事。
只是,这秦国坤是他创业时的贵人,也曾在他为难时,拉过他一把,既然对方有意让两家亲上加亲,他自然不会拒绝。
“秦烁?”
陆祁溟微眯着眼睛,在记忆中搜寻了下。
“就是那个没什么艺术细胞,非要去法国学画画的骄纵大小姐?”
他勉强有了个大致的轮廓,记得这人很刁蛮,但五官却实在有些模糊。
“你记得她?”陆延盛稍稍扬起了眉。
想来必定是有好感,才会留下印象。
毕竟,向来眼高于顶的儿子,从不把女孩的爱意放在眼里,从前被那么多姑娘追着表白,他大概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过。
因为他的冷淡,陆延盛还怀疑过他的性取向。
直到后来发现他对男人更不感兴趣,这才放下心来,只觉得他是情窦未开,天生顿感。
“怎能不记得。”陆祁溟嗤笑。
在他限量跑车上泼油漆,后来被他扔在路上的那位骄纵大小姐。
他从不打女人,但那次,是真的差点动了手,后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此像躲瘟神一样,对那个女人避而不见。
陆延盛兴致高昂了几分,“既然这样,不如年后找个时间见个面?”
“爸。”他斜眼睨着陆延盛,难得一本正经地叫人。
只是,接下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
“是您老人家不行了,还是陆海要垮了?需要你卖儿子,用联姻的方式来维持集团的运作?”
说完这句话,不等陆延盛反应,他走出书房,“砰”一声,摔上了房门。
下楼时,陆祁溟绷紧了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看得出心情很差,下人们都自动避开。
去到厨房,正要开口问东西做好没,那人转过身来,却不是保姆,而是舒玥。
他目光往下,盯着她手头的小馄饨,默不作声。
“我让陈姐去忙了。”舒玥主动开口解释。
“我女儿从小就喜欢吃馄饨,我做菜不怎么行,但是包馄饨的手艺还不赖,正好没事了,就替你包了。”
舒玥赶紧将手头那枚包好,放进保鲜盒,装好了,递给他。
其实他这个后妈人不错,低调不作妖,对老头子也是真心的,只是出现的时间点太不合适了。
否则,他们的关系不会如此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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