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陈姨做的——从前陆祁溟家的那个保姆,陈姨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梁舒音忐忑,怕对方问起她的事,但陈姨却只是叮嘱她多吃点,很有分寸地没多问一句,便解下围裙离开了。
一顿饭吃得不声不响,好在彼此都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临到尾声时,陆祁溟突然用命令的口气发话。
“进组前这段时间,你每天晚上都过来陪我。”
梁舒音猛地掀眼看他。
“过来陪我…”
他勾唇坏笑,“吃,饭。”
稍微松了口气,梁舒音放下筷子,“为什么?”
“因为…”
陆祁溟扫了眼桌上丰盛的菜,“陈姨菜做得多,吃不完,浪费。”
“那你让她少做点。”
陆祁溟沉吟片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地看着她,“行啊,少做点。”
“那工资自然也减半。”
“……”
老奸巨猾。
梁舒音还没来得及答复,陆祁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到一旁去接起。
“落地了?”
他抄着手,背对着她。
对于这种私人电话,梁舒音向来会提醒自己别好奇,然后自动关闭听觉。
然而当电话那头的人开口时,过于熟悉的嗓音,让她手中的汤勺,掉在了桌上。
“行,那你等会直接过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陆祁溟收了线,回头瞧她。
“你在跟谁讲话?”她狐疑地看向他。
陆祁溟将手机握在掌心,重新回到座位上,“一个朋友,在美国那边共事的。”
梁舒音盯着他。
男人的面色没有丝毫的不自然,甚至还替她换了把干净的汤勺。
也许是她想多了。
这世上,声音相似的人何其之多。
离开前,陆祁溟又提起每晚过来陪他吃饭的事,梁舒音用“沉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深夜十点,陆祁溟的房门再次被敲响,他打开门,迎接许久不见的老友。
两人拥抱后,对方控诉道:“说好来接机,结果却放了我鸽子,这笔账要怎么算?”
“你觉得呢leon,你想让我怎么补偿,我都可以接受。”
“这么大方,看来心情不错。”
leon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的退烧药,眉头一皱,“你病了?”
“已经退烧了。”
陆祁准备去卧室换衣服,leon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跟了过去。
“那就去mata喝一杯?”
“可以。”
卧室里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被子没叠,被她弄掉的抱枕还躺在木地板上,就连床头那堆用过的纸巾也没清理。
他虽然趁人之危干了点坏事,但终究还是没做到底,只是最后箭在弦上,他不得不靠自己解决。
陆祁溟弯腰将抱枕捡起,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几缕头发,他没清理掉,而是将抱枕轻放在了床头。
又顺手将那堆纸巾,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
然而,百无聊赖的leon却透过那些纯白的事后证据,捕捉到什么,他双手环抱,靠在门口揶揄他。
“唉陆祁溟,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还非得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呢?”
陆祁溟抄起黑色衣架朝他砸了过去。
leon头一偏,精准接住武器。
“好了,别跟我生气了。”
他将衣架重新挂回衣柜里,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你知道的,自从那次出事后,我脑子就不太好使了。”
第68章 记忆
梁舒音回到家的时候,陈可可和周彦正坐在她家客厅的墨绿色沙发上。
大热天的,周彦依旧一身白色正装,身姿笔挺,白净的脸上有些泛红,像是刚从某个酒局中杀过来的。
这档口了,还不忘工作,腿上放着电脑,正紧抿着唇对着屏幕敲字,大概是在沟通商务的事。
跟他一身杀气不同,陈可可顶了个丸子头,穿着身黑色t恤裙,正对着电视里的动画片嗑瓜子。
梁舒音将包放下,莫名觉得这一老一少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甚至让她这个空荡荡的家,都多了几分温度。
见她回来,陈可可忙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边比划着,边疯狂跟她使眼色。
其实她不说,梁舒音也知道,周彦是来兴师问罪的。
向来不太会讨好人的梁舒音,连衣服都没换,立刻投其所好地泡了壶大红袍,然后毕恭毕敬端到周彦面前。
“彦哥,喝茶。”
周彦盯着热茶没动,半晌,啪一声关上电脑,鼻腔冷哼。
“大晚上的喝茶,你这是想让我失眠吗?”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舍得晾着她,将天青色陶瓷茶杯接过去,浅浅抿了口。
杯子放下的时候,他朝梁舒音抬手,梁舒音本能地往后一闪。
“你躲什么?”
周彦差点气笑了,“有些事你敢做,还怕被我揍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梁舒音不改嘴硬。
她重新站好,做好挨揍的准备,岂料下一秒,周彦只是替她把乱发拨到耳后,一副慈父的模样。
然后食指重重点了点她脑门,叹口气,“你啊,下次再这样瞒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舒音和陈可可对视一眼。
两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行了,坐下来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你跟陆老板的事。”
周彦将电脑放到茶几上,端起茶杯,“你们什么时候合谋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打算跟他复合…”
“没有。”
周彦话未说完,就被梁舒音打断。
“只是一出戏,临时决定的。”
她顿了下,“各取所需而已。”
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热腾腾的玻璃杯捧在手里,掌心被烫得发红,很快浸出一层薄汗。
“戏?”
周彦一怔,偏头瞧她,眼神在她面颊上审视着。
“既是各取所需,那他给你摆平了这件事,你又能给他提供什么价值?”
“为了他的新戏不受影响也好,使唤我泄恨也罢。”
她面无表情盯着浮动的水面,“总之,他的好处也不少。”
坦白说,那晚的慈善晚宴,周彦着实被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梁舒音跟这位人人都想结交的投资人,竟有如此一段过往。
但心惊肉跳后,他很快镇定下来。
这样的关系,对他、对梁舒音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他也因此想起了此前跟陆祁溟相处的一个细节。
记得初见那次,陆祁溟的助理赵赢将他送进电梯,突然提了句,“酒局也可以把梁小姐带来,开机前彼此熟悉熟悉。”
当时只当是客套话,如今想来,到底是为了熟悉,还是别有用心?
在这个行业混迹久了,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周彦自然也早就成了精,寥寥细节,再经过陈可可对两人当年那段情史绘声绘色的描述,他心中便有了定论。
所以,他对梁舒音的话不置可否,只表达了自己不予追究的态度。
“这件事我就不怪你了,毕竟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
他微顿,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而且,能攀上陆老板,以后在这个圈子里也没人敢动你了。”
攀上这个词让梁舒音心头很不舒服,但她也没反驳,只是想起周彦替她忙活半天,受累挨骂,最后却没派上用场,心下有几分惭愧。
“那彦哥呢,你跟卓老还好吗?”
“托你的福。”
周彦出乎意外地笑了笑,“也算是因祸得福,解开了这么多年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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