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泽的心被一刺:“你当真清醒吗?”
郁禾依旧迷惑地看着他。
他的心就沉了下去,再继续下去,让他有一种“趁人之危”的感觉,他狠心扯下她的手,扯过丝被盖住她,起身离开。
“裴聿泽……”
身后传来呢喃的声音,裴聿泽身形微顿,还是走出了房。
青鸟和彩鸾守在门口看到裴聿泽出来,皆是一愣,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劝一下,还是进去看看郁禾时,连裴聿泽在院中停住了脚,长身玉立。
她们互看一眼,互相推诿。
“你去。”
“你去。”
正推诿着
,突然见裴聿泽转过身来,风姿绰约地走过她们身边,再度进了房,自己关上了门。
郁禾正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又被裴聿泽丢下了,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听到关门的声音,她抬眼,就见裴聿泽站在前面,她心花怒放,飞奔而去。
“裴聿泽!”
她飞奔着跳上裴聿泽的身,双腿环住他的腰,好在裴聿泽下盘稳,能牢牢接住她,定力却因这一跳,荡然无存。
他抱着她转过身,将她压上门板,有个支撑。
这样的姿势,他们二人终于视线齐平。
“我还以为你又丢下我了……”郁禾委屈地红了眼,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我是谁。”裴聿泽突然问。
郁禾奇怪地看着他,却不回答。
“我是谁。”裴聿泽执意又问一遍,语声比之方才还暗哑,像是极力在克制。
郁禾笑意盈盈:“你真傻,你是裴聿泽呀,翩翩少年郎,我的夫君……”
话音未落,裴聿泽附住她的唇,来势汹汹,放任地吻着她。
郁禾睁大了眼睛,清醒了一半,又更加迷醉了一半。
在她快要窒息时,裴聿泽放开她,眸色浓郁。
明明得到了呼吸,郁禾却又不高兴了,盯着他的唇糯糯道:“还要。”
裴聿泽眸色炙热,嗓音低沉暗哑:“明早醒来可别不认账。”
郁禾没听懂这句,只感觉裴聿泽的唇又贴上了她的唇,比之方才更加热切似的,她心神荡漾,四肢都好像酥麻了似的。
很陌生,却很喜欢。
裴聿泽虽然没有经验,实践起来却是悟性高,三两下便撬开了她的齿关,掠地攻城似的,听到郁禾一声难耐的闷哼,他犹受鼓励。
她软的似水,掬不起握不住,竟让裴聿泽失了理智。
郁禾只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很潮热又潮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能向裴聿泽求助:“裴聿泽,我热的难受……”
“乖,待会就不难受了。”裴聿泽轻声软语地哄她,抱着她走到床榻边,将她压进床里。
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端方自持的人,原来行这种事,也会脸红心跳到完全失了本来面目。
青鸟和彩鸾在外面听到里面一发不可收拾的动静,双双脸红得滴血,赶忙走远一点,却又欣喜非常,异口同声:“成了!”
第23章 圆房2
裴少卿裴驸马,爱好钻研,一回生,又因郁禾初次,在哭腔中完成了,二回熟,郁禾已经没了力气如水般窝在凌乱的床褥间,水红的眼眸,虚软无力地瞪他一眼:“讨厌。”
又娇又嗔,可爱极了,也诱人极了。
裴聿泽心神俱荡,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大把人想要讨好他,给他送美艳的女子,都被他拒绝,他也不是没见识过风情妩媚的姑娘,聚会时,也常有半露酥//胸的,行事大胆的女子贴上来,但他不但视若无睹,还严厉呵斥。
可郁禾只是轻轻一句“喜欢”,生涩地亲了他一下,他就像是着了火一样了。
一碰她,就好像万劫不复了。
他庆幸,她是他的妻,他们名正言顺,之前因傅廷攸而起起落落的心,也终于稳稳当当,看着她被汗水黏在颊边的发丝,他替她轻轻拂开,惊怔,原来他也在患得患失。
看着她红肿的唇,柔腻胜雪的颈项往下,紫红淤痕蔓延,不由心疼,他反思方才是不是太过过火了,不由捧着她的脸,爱怜地亲吻安抚。
本意当真只是安抚。
可当郁禾无意识地轻轻回应时,这个“安抚”的吻慢慢就变成了掠夺。
————
虽是折腾了半宿,但裴聿泽体魄好,固定的时间还是醒了过来,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郁禾又甜又软的模样抱着他的手臂,他唇角微扬,尽是柔情,小心翼翼抽出手,却一动,就碰到了一片酥软,他蓦地一僵。
“嗯......”一声低吟传来,郁禾努努嘴,睡意朦胧地睁开了眼。
看到裴聿泽那张清冷的脸,眸色却是复杂的浓情,郁禾倏地睁大了眼睛,腾地坐了起来,动作一大,腰腹就传来一阵羞涩的疼,她蓦地红了脸,直愣愣盯着他。
裴聿泽心一沉,故作镇定坐了起来,睡袍半敞,胸肌半露,与她对视,她当真不记得了?当真不认账?若是如此,他该如何?
他外表坦然自若,端方自持,内心已经排山倒海思考良策。
突然,嘴唇一凉,裴聿泽背脊一僵,怔怔看着郁禾贴近的脸,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下一刻郁禾很快退开,歪头一笑,又娇又嗔:“昨晚我都喝醉了,没有好好感受,还以为是梦呢,原来不是。”
裴聿泽揪紧的心就陡然松开了,干咳一声,对她大胆的话略有训斥:“公主。”
郁禾也板起脸:“叫我郁禾。”说着,她又勾起一抹笑意,慵懒地勾住他的脖颈,“昨晚,我好像听到你喊我郁禾了......”
情到浓时。
裴聿泽胸腔一热,对于她的大胆热情,他几乎要招架不住,只能板着脸,开口暗哑:“别闹。”
郁禾整颗心都被填满了,她天真而灿烂地在他脸颊吻了一下:“这样闹吗?”又得意忘形地在他嘴唇吻了一下,“还是这样?”
皆是蜻蜓点水,纯净的眼眸却是蒙了一层轻烟似的笼罩着裴聿泽,轻而易举打碎了他的定力,翻身将她压下,郁禾惊呼一声,渐渐的,声音成了嘤咛,不知水深火热。
郁禾得意,很是得意且骄傲,因为她让裴聿泽乱了方寸,害得裴聿泽去大理寺的时间足足晚了半个多时辰。
稀奇,太过稀奇,严璧正和穆清堂迎上来,难以置信:“你竟会迟了?”
裴聿泽面不改色:“睡过头了。”
过来人的方主簿了然,老神在在:“新婚燕尔,理解。”
严璧正惊大了眼睛,“唰”地调转头去看裴聿泽,见他依旧面色清冽,只是嘴角似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他跳过去:“新婚那时你都不曾迟到,今日?说说!说说!”
裴聿泽一本正经睨他:“去做事。”
严璧正知道他不会说什么,悻悻道:“唉......谭驰朗最后的结案卷宗我总是写不好......”他眼睛乱瞄,总是扫过裴聿泽。
裴聿泽靠进椅背,好整以暇端详他两眼,半晌道:“拿来。”
严璧正瞠目结舌:“你居然要帮我写?!我还以为你会教训我一顿,让我自己写个十遍八遍写到满意为止!”话是这样说,卷宗已经摊到了裴聿泽案上,又立马双手合十,“裴聿泽终于有点人性!感谢老天爷!不,得感谢羲和公主!”
他垂眸冲裴聿泽坏坏一笑,谁知裴聿泽不置可否,微微挑眉,心情大好。
严璧正:“啧啧啧......”
————
自从洞房花烛那晚,彩鸾一直憋着一口气,这日,终于能一吐为快了!她故意去了厨司,在大厨房熬郁禾的补品,拿眼尾挑了眼正给段雨瓷熬药的丫鬟,春风得意。
丫鬟明知她的用意,连眼也不敢抬,端上段雨瓷的药就匆匆离开了。
彩鸾哼声:“小家子气。”
丫鬟名叫春柳,是自小伺候段雨瓷的。
她服侍着段雨瓷用药,心不在焉,正想着该怎么和段雨瓷说这件事,又怕她太过心伤,还没等她琢磨出个话头来,外头窗角下正在除草的丫鬟的碎碎细语就传了进来。
“公子和公主燕好起晚了?”
“可不是,那皱皱巴巴的床单可不是作假的,再说了,你何时见我们公子政务有耽误过?”
“那这么说,里头那位岂不是没戏可唱了?”
“嘘……”
春柳正要去窗下骂人,谁知走到窗边,窗下哪儿还有人,这时听到身后一阵呕声,她急忙转身,就见段雨瓷将方才的药全都呕了出来,全脏了裙摆。
“小姐!”春柳大惊失色,冲过去,连忙帮她整理。
段雨瓷犹如失了魂似的,任由她摆布,久久,嘴里只会念叨一句话:“他要她了,他要她了……”
春柳不忍心:“小姐,咱们回去吧,回段家。”
段雨瓷猛地惊醒一般,凌厉的目光扎过去,愤愤不平:“凭什么我要回去!凭什么我要让!是我和聿泽哥哥青梅竹马,是她抢了我的……”她痛不欲生,哭得双肩直颤,“我不能,我不能……”
突然,她站了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我要想办法,我要想办法。”
春柳只能依着她说:“还有什么办法?大小姐被关禁闭,谁还能帮得了你?”
段雨瓷站住了脚,眼中悲伤半退,逐渐阴冷:“二妹是不是要议亲了?”
春柳不解:“二小姐?是啊,今日男方会去段府。”
段雨瓷像是做了决定:“那我们立刻回段府。”
春柳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二小姐议亲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这是自七岁那年后,段雨瓷再次感受到的威胁,裴聿泽被抢走的威胁,七岁那年她能“扭转乾坤”,如今,她亦能。
段雨瓷很快就有了打算,不愿意再坐以待毙,她选择主动出击,去了梧栖院。
梧栖院有自己的小厨房,公主的膳食是不会与府里其他人混淆的,可今日彩鸾却去了府里厨司,她认定了是郁禾在跟她耀武扬威。
所以她来了,一进小厨房,就看到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正站在炉灶前,一双明媚的笑眼含糖,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这样的光芒刺痛了段雨瓷,她不愿承认郁禾的魅力,只觉得她用了故作天真的手段勾//引了裴聿泽。
如今,她已完完全全处于下风。段雨瓷不甘心,行了礼后,走上前去,饶有兴味地看过去:“是做熏醉仙鱼吗?”
郁禾心情填了蜜糖,往事全然不追究了,娇声软语道:“是啊,听说聿泽喜欢,还有这珠圆玉润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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