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还真是捂不热。
快到学校时,他想起什么,伸手从后面拿出一个黑色的方盒。
里面是一个新手机。
“你手机不是摔坏了吗?”他将东西递给梁舒音。
她没接,“谢谢,但不用了。”
“先拿着吧,等你手机修好了再还我。”
她还是没伸手。
僵持之中,陆祁溟径直将东西塞进她掌心,循循善诱道:“你这样,我怎么找你?”
梁舒音扭头看他,一脸认真,“你找我做什么?”
陆祁溟皱眉,盯了她两秒,然后抓住她手腕,用力往怀里一拽,强势霸道瞬间取代了刚才的温和。
“你说我找你做什么?”
第24章 疑云
刚才还在赛场上为她拼命的男人,此刻却突然脾气上头,一副要吃了她的冷戾模样。
梁舒音并不意外,也不慌张。
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摸透陆祁溟是个什么样的人,嘴上放狠话,但其实根本不会伤害她。
只是手腕被他捏痛,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陆祁溟察觉到她的微表情,放了手,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瘦而窄的身体圈在他双臂之间。
距离更近了。
呼吸喷薄在她面颊,滚烫的,引得她皮肤也微微发烫。
“你真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他定定望着她,沉声,又玩味似地重复了一遍。
车子中间的隔板落下,司机听不见、也看不见后排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地盘,被他钳制着无法动弹,若放在往常,梁舒音会生气,会跟他硬碰硬。
但他受伤的膝盖还摆在面前,提醒着她,他刚刚才为她受过伤,她若发火,就真的很混账了。
于是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用茫然的眼神回应他。
“不知道啊。”
她欠他的人情债,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但他想要的,她依然给不了。
心动这种东西,没办法支撑她去做出任何非理性的选择。
然而,人的眼睛是最容易暴露性格底色的。
而她这双眼,眼型虽然妩媚,但看人时清冷中带着狡黠的意味,既没有不谙世事的天真,也没有愚蠢的茫然。
相反,光看她这双犀利的眼睛,就能判断出,她是个很聪明的人。
“你知道吗?”
陆祁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你这双漂亮的眼睛,实在不适合装傻充愣。”
她眸光微动,胸膛起伏了下,稍稍偏头,视线从他肩上方穿了过去。
男人却没放过她,虎口掐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逼迫着让她跟自己对视。
“梁舒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别躲着我?”
“所以呢?”
她仰着头,被他拿捏着,疲惫没有血色的一张小脸上仍旧一副较劲的模样。
“所以早上在咖啡厅,你要不是为了躲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了,对吗?”
他看似强硬,语气却是循循善诱,且极度温柔的。
被戳中了心思,梁舒音咽了咽喉头,没接腔。
“看吧,这不就躲出事情来了。”他乘胜追击。
她心虚地垂下了眸子。
“梁舒音,你得知道一点。”
陆祁溟凑近了,光明正大重申他对她的企图,“我虽然不会强迫你,但我看上的人,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
密闭空间内,他用掺杂着浓稠欲念的气声,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一件事。
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把强势说得这么堂而皇之的人,梁舒音生平还是头一回见。
只是滚烫气息灼得她耳朵发烫,一时竟有些耳鸣。
她不舒服地皱了眉,仰头跟他对峙,眼睛里清清楚楚写着“不爽”两个字。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喉头滚动,陆祁溟伸手,用掌心覆盖住她眼睛,语气蛊惑,“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吃了。”
光线被挡,眼皮是温热的触感,梁舒音本能地深吸了口气。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人容易恐慌,但她却丝毫没退让,气势依旧不减。
“那你敢吗?”
她听到他从胸腔闷出的一声低笑。
“要试试吗?”
像是在引诱她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窗外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玻璃窗上。
两条不同方向的水珠蜿蜒,交合,无声无息融为一体。
静默的僵持中,梁舒音对他的引诱,采取避而不答的态度。
但毕竟是方寸之地,彼此呼吸因狭窄空间的寂静,被无限放大。
就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欲色。
陆祁溟盯着她抿唇后湿润的地方,咽了咽喉头,终于拿开掌心,重新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光明进入眼底,禁锢着她的男人离开,她松了口气,第一时间朝车门那边挪了挪。
陆祁溟察觉到她虚张声势的动作,只是轻笑了声,然后将手机塞进她掌心。
她这回没再拒绝。
因为不想再自找麻烦。
下车前,陆祁溟又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怕痛?”
她脚下微顿,推开了车门。
那声冷淡的“没有”,随着她下车的动作,飘散在了风中。
雨越来越大,她却没撑伞,双手举着在头顶挡雨,一只手还包着纱布,也不怕淋湿了,伤口发炎。
陆祁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匆促的脚步。
从赛场下来,她对他的担忧和迟疑,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底。
她不是不愿意。
而是不敢。
想起刚才提起她父亲的事,她敏锐警惕的神色,这种不敢,莫非跟她的家庭有关?
“少爷。”
中间的隔板收回,前排的司机张叔打断他的思索,“秦少说了,无论如何,你还是得去一趟医院。”
陆祁溟从空无一人的大门处收回了视线。
膝盖的痛随着湿润的空气一阵阵袭来,他深深地吁了口气,跟张叔点头。
“好,去找陆医生吧。”
回到家,梁舒音走出电梯,就看见陈可可缩在门口的折叠椅上刷手机。
“你怎么来了?”
陈可可一屁股从椅子上跃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找不到你人,就问了李诗诗,她跟我说了你今天的事儿。”
她将手机揣兜里,牵起梁舒音裹成粽子的那只手,左右看了下,眉头皱成了倒八字。
“你这肯定疼死了吧?”
她一直知道梁舒音极度怕疼,不是心理上那种害怕,而是生理上实打实的剧痛。
第一次知道她这个弱点,是高一暑假,梁舒音去她家做客。
从小梁舒音爸妈就不让她做家务、不让她进厨房,就连水果都是削好切好端到她面前。
而那次在她家,梁舒音见她把苹果皮削得漂亮,心血来潮,也跟着学。
结果,刀子不小心在虎口拉出一条口子。
她当即就脸色煞白,痛得在沙发上弯成一只小虾米,眼泪不断往外飙,连开口说话都异常艰难。
“可可…我有点怕痛,你能…能帮我包扎下吗?”
陈可可险些被她那张,像是失血过多而骤然苍白的脸吓哭了,差点就要打120了。
后来她才知道,梁舒音的痛觉神经,天生就比其他人敏感数十倍,伤口其实并不碍事,只是回回都痛得像是要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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